”
颂然应声切碎了一块羌饼,心想,到底哪里像猪了?
他摆好早餐,过去帮布布洗脸,仔仔细细搓掉表qing符,又往白净的pi肤上抹了一层儿童霜。
今天周二,布布已经恢复了正常作息,八dian要去幼儿园报dao,于是系上小围兜,抓起勺zi开始喝豆浆。他喜huanruan乎乎的shiwu,专捞碗里的碎油条吃,小嘴旁边nong得一圈白沫儿。
颂然坐在对面打量他,暗自思忖:这爷俩简直一个模zi里印chu来的,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可能还是太小了吧,五官没长开,要是布布今年十岁,他肯定一yan就能认chu来。
吃完早餐,颂然骑着小二轮把布布送到幼儿园,拐dao去了一趟菜市场,回来时车篮又堆得满满当当:馄饨pi、猪肉糜、鸡dan、小葱、紫菜、虾pi,还有生鲜的鱿鱼、整鸡和蔬菜。
之前答应过要给贺先生包小馄饨,材料得提前准备好。
客厅日历上,小脚印还剩xia最后两枚。布布今早chu门急,忘了涂,颂然便拿来一支彩笔,替他把倒数第二枚脚印涂满了——等明天涂完最后这枚,贺先生就该回家了。
他们一家,终于要迎来第一次团聚。
颂然又有dian想念贺先生了。他把藏在chou屉里的画簿翻chu来,小心地打开。俊朗的英菲尼迪男神chu现在纸面上,温和地对他微笑。
人还是从前那个人,只不过现在,颂然已经不再是单相思了——他们真的恋ai了。
“你好,贺先生。”
颂然也对他笑,低xiatou,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贺先生tou像xia方还明晃晃写着“前任”,颂然嘴角一chou,飞快ca去之前的涂鸦,认认真真写上了“老公”二字,以ai心圈起,封ru相框。
他要把这张画挂在他们的主卧里,臊死贺先生,以报欺瞒之仇。
颂然捧着画像,心里re乎乎的,也yang嗖嗖的。
好想他啊。
三小时四十二分钟没联系了,非常非常地想念他。
颂然没有克制自己的yu求,他从沙发feng里掏chu手机,拨了贺致远的电话,整个人扑到卧室床上,搂住了松ruan的枕tou。
贺致远正在和xia属吃庆功宴,压了信用卡,账单全包。
一群gao级工程师兴致gao昂,沿街一路横扫过去,从德国黑啤喝到苏格兰威士忌,一品脱一品脱地撞杯,磕chu来的花生壳淹没了脚背,堪比盛夏欧洲杯狂huan。
等喝累了,他们集ti找了一家日料店落脚,占去半边长桌,开始一盘盘消灭liushui刺shen。
因为发布会公开chu柜,贺致远成了当仁不让的话题中心。桌上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说要chu去接个电话,xia属以为他临阵脱逃,纷纷阻拦。
他只好解释:“男朋友。”
工程师们立刻一路绿灯,让他在huan呼中顺利脱shen。
这家店前方临街,后方有一座日式庭院,小桥竹影,山石liushui,环境非常清幽。贺致远cha兜靠在廊zhu上打电话,旁边悬了一盏纸灯笼,随风左右摇晃。
“颂然,不生我的气了?”
“……嗯。”
颂然diandiantou。
哪儿还好意思生气啊,当着人家的面luguan不说,还非bi1人家说一堆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