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大分实验特移植成功率很小,而且这可是一个活着的四级能力者,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当初为了把他救回来,可是让我消耗不少。”
连被剖开腔扯断神经都发不声了的,居然从还没断开的声带发了一声极低极惨的嘶鸣。因着腔已经不再封闭,这嘶鸣变成了呼呼的气声,像冬天的风从破烂的纸窗倒灌来。
……好孩,乖乖住它……
而另一人只是笑,笑着将某种没有实的东西被剖开的腔,阴冷湿的觉一瞬间从心脏往外蔓延开来,血像被替换成了某种冰冷黏腻的东西,生在每一细血里蠕动着往深爬行。
“——还是说,将军是怕自己有一天也落到这个地步?”
她站在这片震颤晃动起来的神世界里,就看到无数或大或小的记忆碎片从她的侧飞过,像速飞行的鸟儿一样掠过她,向某个方向汇聚而去。
你是一只魅。
不会吗?
那种蠕虫似的生扭动着钻每一神经,每一骨髓,颤着往人不该被窥探的最深爬,从心爬行到肢被剪开的末端。每经过一个地方,便在一个地方安家落,繁成千上万个细小的卵。卵中的幼虫很快孵化,刺破血肤,再往前继续爬行,鼻、耳蜗、眶……直到钻颅里。
……
女巫再也忍不去,她彻底切断了官链接。
“稍后我准备用这来试试特移植,我想想……将军啊,你觉得用魅的特怎么样?”笑呵呵的声音说:“要是移植成功了,就像在母亲里重新生长……他不是正好什么都忘了吗,就像什么都不知的婴儿一样,多有趣啊!”
好像有什么被放,已不锐的耳朵模糊捕捉到一声撞击声,然后有手指划过他血肉模糊的,很有兴趣地挑起嵌在血肉里的神经——应该是神经,因为那个位置一瞬间传来直刺脑髓的痛。
你要取悦他们,用你的嘴、你的、你的灵魂。
她等了很久,这段记忆终于走到了尽,记忆湍交汇,一切开始闪回。两段曾被门完全隔开的记忆合在一起,淤浊的黄沙清澈的河中,搅起一片混沌。
“国王陛可是同意了的”,与他相对的那声音中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隐隐透压抑不住的兴奋来,“关于他的实验,国王陛也已经同意了。”
贱的,卑劣的,生来就为满足人而存在的种。
欧米拉的声音带上了怒意:“你用的都是我的属。”
……
“闭嘴!”欧米拉好像发了火,女巫听到他模糊的咆哮声。
“我不同意”,很像欧米拉的声线极快回应,声音里透些嫌恶来,“那么多实验,还不够你用的吗?”
她看到棺木里双目紧闭的大男人,哭着紧紧抱住他的女人,飘
哈,是的,你生来就是一只魅。
他已经连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真是恶心。”
但即使被从血肉里生生扯断神经,这也只是死了般一动不动。
“诶呀,你不是同意了的吗?”带笑的声音里透几分刻意的无辜来,“就算那改造计划,也不过是你挥一挥手的事。将军大人只是提了一嘴,信任你的好士兵们可就都前仆后继签了自愿书呢!”
女巫在记忆碎片的湍中伸手。
“太急可不好”,这声音笑呵呵的,“已经装在这儿了,过几天就是你的东西了。”
对,就是这样……
动作快。”
四周安静了很久,她终于听到欧米拉开——
什么是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