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紧,他的绿睛是那样乞求地看着你,他的声音是那么凄厉疼痛。
你甚至觉得,他好像在哭。
告诉他啊,就这么告诉他啊!难这是你说不的东西吗?!他只是你一时起意收的魅,你权衡利弊留的,他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你怎么说不?你为什么说不??!
女巫停在了你面前。
她冷冷扫了你们交缠在一起的手,瞥了你一,微微扬了扬巴,意思是让你去。
你的嘴还是张着,也仅仅只是张着――
你依旧说不任何话来。
你说不你在怀疑他,你说不女巫是你特意找来的神系能力者,你说不你要确认他究竟是谁,你更说不――
你选了斯多姆。
于是,你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你将垂的很低,你不敢看他,只低着一掰他死死抓着你的、哆嗦的厉害的手指。
“别怕,她不会伤害你。”你涩。
手腕突然一轻,是托西纳主动松开了你。
你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响,是铁棍砸在颅骨上,将小狗依偎在主人手心的脑袋砸得血肉模糊。
而事实上,你只听到他嘶哑的声音。他刚才那样害怕而绝望,现在竟突兀地平静了来,你听他嘶哑的声音,空又毫无起伏,像心脏停止动后平直的线,平静到让人心悸。
“好的,陛。”他说:“祝您以后……一切顺利。”
……
女巫去的时间比你以为的要长上很多。
你在大厅里焦躁地来回走着,你无法安静来等待结果,只要一停来,你就会想到死死抓住你手腕的青白手指,充斥哀求与绝望的绿睛。他的声音,喜悦的,小心的,犹豫的,信任的,惊惶的,绝望的,哀求的,一起悉悉索索在你脑海里响起,最后是嘶哑平静的,在你每次回想起时直直扎你的心脏。
你走过去又走回来,那声音依旧反复在你脑袋里响着,怎么也甩不掉。你步越迈越快,最后暴躁地一脚踹在墙上,玉白的墙砖显然比你的脚上许多,你疼得后两步,一时竟躁怒到升起生拆了这墙的念。
“啪”
门终于打开。
你看见穿着黑裙的女人来,一连脚疼也顾不得了,飞快地就要过去――
“他是不是……”
她将门关上转过来,于是你一注意到了她的手――女人原本苍白的手上竟沾满了血!
你绷紧到极致的神经一断开来,几步迈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声音里尽是歇斯底里的癫狂:“你了什么?!!”
女巫被你用力着手,这才漠然扫了你一:“是我的血。”
果然,她手背关节有几个明显的伤,连带着都来了一小块。
如果是平常,你这时一定会礼节地问她是否需要让廷医师过来。但现在你完全没了那些教养,女巫用力想把被你抓住的手,你还是无知无觉地死死抓着她,急切问:“是不是他?”
她这才完全抬起看你,看得很仔细,漆黑的睛带着探究的意味注视你,像想将你的灵魂也一并看穿。
良久,她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