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笑起来,“我是个怎样的人?”
“疯。”她简短地评价。
那种思维被读取的觉还未完全消失,你心知她评价的是哪一分,于是冷笑着撑住桌面,将脸凑到那对漆黑的睛前,死死盯着她的瞳孔:
“哦?那你看的够清楚了吗?要不要看的再仔细一?”
你的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尖,女巫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往后仰去,她的睛没再泛起金,也正因此,你从她冷漠的中很好地读了些绪来。
震惊,厌恶,恶心。
她直视着你,一字一顿:“一个偏执的、可怜的、无可救药的疯。”
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你,艾迪森格那晚惊恐到极时,也曾不择言骂你是个疯女人。
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以如此平静而客观的吻,像陈述一个无可置疑的事实一样当着你的面说,你是一个疯。
甚至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可怜的疯。
你的额角突突起来,暴烈的怒意一瞬直冲太阳。在这一瞬间,你真真切切起了杀心,你的手掌忍不住一攥紧,要把这不知好歹的女巫狠狠死在掌中。
可你的手竟攥不紧。
女巫扫了一你无法握紧的手,表依旧淡漠至极。你看着她的表,很快明白过来你被她摆了一——
刚刚她瞳孔中泛起金时,恐怕并不止读取了你的所思所。
就像之前[心理医生]消除艾迪森格那晚的记忆,暗示与篡改,是神系能力者最拿手的几项能力。你本就与能力者接的少,对神系能力者的了解更是仅止于[心理医生]那天的记忆消除,自然不清楚神能力者多半是通过睛发动能力,也因此在与[女巫]的初次接中丢掉了主导权。
“只是为了确保交易顺利行而已。”她说着抬向你看来。吃过亏,你意识紧紧闭上,唯恐又中了她的能力。
“不必担心,既然已经排除了不稳定因素,我不会再无故对你使用能力。给你施加的神暗示,不过是为了避免刚刚那种况的发生。”
你当然不会信她,咬着牙将这次的教训深深刻在脑里,扯起个怒的笑来:“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虽是如此说着,你却生不走的念来,明明只是一挥手就能到的事。你闭着,就听那冷清的女声在你耳边解释:“你给的条件,我无法拒绝。但能力者不可轻信,尤其是阶能力者。所以我给你施加了两条神暗示,你无法伤害我,同时无论发生任何事,你必定会如实依照你所提的条件与我完成这场交易。”
“我崇尚公正,为表歉意,我可以解答在你记忆中看到的问题。”
你皱起眉,仍没睁开。女巫同样不需要你回应,自顾自说了去:
“在你的记忆里,我看到了[造之手]这几个字。你特意将它写在一张白纸上,应该是很重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