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欧米拉的消息吗?”
亚缇丽还没来得及坐xia,你就急迫地问dao。
她以难以开kou的yan神看了看你,你便知dao多半依旧是没有了。在失望地落回座椅的同时,你心底忍不住偷偷松了一kou气,又问她:“那有[女巫]的消息吗?”
多半也还是没有的。这些天来,你每天都要单独召见她或私xia去找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两个问题。这是你行程表上最重要的两件大事:杀死欧米拉和找到[女巫],但需要jin行的先后顺序却是叫你无法决定。
以大局而言,最重要的当然是先杀死欧米拉,如果没能趁欧米拉这次虚弱彻底解决死他,可能会酿成大祸。可你知dao,如果选择了先去刺杀欧米拉,你很可能会死在里奇,再也没有揭开真相的机会。
离答案仅有一步之遥的死亡,这该有多么痛苦。你明明甚至每天清早醒来看到托西纳――看到那张因睡梦中的沉静而分外与他相似的面孔,你的手心都因兴奋烧到发颤。
你不想死,当然,没有人会想死吧。但与之前不同,你在能看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清晰地gan受到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想zuo的事。你不能死,你绝不能绝不该死在这时候。如果主真的要降xia罪罚于你,你宁可余生都被倒吊在圣十字上来换多活这一年!你甚至可耻地隐隐希望起欧米拉能将行踪藏匿妥当,最好没人能发现他,你也就只能去先找[女巫]。
你zuo不chu决定,好在亚缇丽的回答也很一成不变――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果然,亚缇丽还是摇了摇tou。你叹了kou气,只说:“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这一等,又是好几日。
每一天都好像是最后一天,公务积压不少,而你却变得懒散。大多时候,你chu1理完那些必须要chu1理的东西就回寝gong找托西纳了。有时候多么荒唐的事都zuo,更多时候什么事都不zuo,你会坐在柔ruan的椅zi上,看着他发呆。
托西纳也许察觉到了你的变化,他知dao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中不可抗拒地改变了。你看着他发呆时,他会同样抬tou看你,生着细鳞的细长尾巴一动不动拖在地上,像是察觉yu来风雨的警觉动wu。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里,一条无家可归的liu浪狗又能zuo些什么呢?
于是他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你,绿se的yan眸深深映chu你明艳到残忍的脸,一言不发。
暴雨终于在一个夜晚降临。
沉闷的黑夜里,只有窗外的gong灯固执地亮着,你缩在丝被里紧搂着托西纳,pi肤相贴的温度叫你在睡梦里依旧gan到安心。
突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侍女急促的声音把你吵醒。自从让托西纳住在寝gong里,你已经很久不许别人jin寝gong了,连必要的打扫也只有你在的白天才被允许jin行。被吵醒的你披tou散发阴沉地从床上坐起,就听到侍女的通报声隔着门传来:
“陛xia,亚缇丽大人拿着您特批的许可前来,说是有要事不得不在深夜求见您。”
许可是你当时特地签了字交给亚缇丽的,确保她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来见你。如今她深夜用掉你给她的许可急匆匆来找你,你瞬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睡意一xia散的无影无踪。
只是不知dao,究竟[女巫]有了消息,还是欧米拉有了消息?
你翻shenxia床,托西纳早被你的动作吵醒,睡yan朦胧中xia意识留恋地勾了勾你的胳膊。pi肤ca过的chu2gan轻柔的像羽maoca过,缱绻而温nuan地勾住你的灵魂,你回tou看了yan他,心里忍不住无声祈祷起来――
希望是[女巫]。
“让她jin来。”
随手扯了件衣服披上chu去,亚缇丽早已在寝gong大门外等着你了。你遣退侍女关上大门,一路领着她穿过回廊绕上扶梯,直到走jin你私人的书房。你关上门窗拉好帘zi,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才急切问dao:“找到谁了?”
亚缇丽仍旧站着,她好像丢了魂一样垂着脑袋,听到你的声音才抬起tou来。你惊觉她的脸竟是纸样的惨白,总是慵懒着游刃有余勾起的唇细细地哆嗦着,很勉qiang地往上扯了扯,扯的你心也跟着慌了起来。
“陛xia”,她很缓慢地说,“找到[女巫]了,在奥德里普城,我本来想明天禀报您的。”
找到[女巫],不guan怎么看都是好事一件,可她这幅模样……
“可我刚收到线人的消息”,她惨白的嘴唇一开一合,“欧米拉,死了。”
……
欧米拉?死了?
是那个被称为一切四级能力者克星的欧米拉?是代号[领主]的序列8[绝对温gan]?是你赌上xing命才险胜一筹的对手?
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是伤重不治?
不,不可能。他既然能逃回去,还能面见国王,就绝不会重伤到那个地步。可除此之外,难dao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