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整个房间的书架在你发动的能力轰然倒地,书本噼里啪啦掉落一地,昂贵书桌和椅嘎吱响了几声就成了地上的废品。脸侧的肌肉带着你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发抖,你咬住哆嗦的牙齿,死死盯着被摔在地上的那只羽笔――
笔尖上,墨渍未。
有人不久前用过这支笔,在一个,本该只有你的密闭房间里。
对折的白纸被压的贴在地面上,背面密密麻麻的墨痕分外醒目。你盯了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弯腰捡起那张纸,保持着握拳的姿势单手将它展开,心脏狂着扫了一。开称呼结尾署名,赫然是信的格式,这竟然是一封写给你的信。
你握拳的右手也有些抖,索将握紧的手撑在墙上,另一手把纸在墙面上才读去:
【尊敬的安娜陛:
很抱歉冒昧打扰您。
我将信送到的时候,您应该已经知了欧米拉被我杀死的消息。自我介绍一,我叫安托弥尔拜,序列?[?],代号是[不存在的人]。】
中间的序列名分,你十分确定是写了字的,可无论你怎么去记,当你的睛扫过那一行字,那里就像是一小块待填补的空白一样,完全无法被记忆。你尝试让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几个字上,脑袋就开始刺痛起来,好像一针脑髓一样疼。尝试无果后,你不得不放弃记住这行字接着往读去:
【我生于德哈科曼,父母恩,家庭和睦,有一个可的弟弟。是的,看到这里您应该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要杀死欧米拉了。
自从我的能力觉醒后,我一度恨透了这个能力,与我有关的一切逐渐被这个世界遗忘。我的父母、弟弟,甚至不记得家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无人居住却放满生活用品的房间;我走在大街上,没有人看到我,车直直地朝我撞过来;我想去买面包填饱肚,明明是没有客人的店,老板却本注意不到就在他面前拿着面包大声询问价格的我;我找不到人说话,只好在垃圾堆边和浪猫浪狗讲讲话,可哪怕我把它们抱在怀里,它们也只会惊恐地蹬着四张望。
我快被这该死的能力疯了,没人看得到我,没人听得到我,没人记得我。我从家离开,到浪,饿了就直接从餐馆里拿东西吃,累了就随便找个有空房间的房睡觉。我想过死,但我又不敢――
如果我死后,我的父母弟弟记起我,记起他们曾经忘了我,他们该得有多难过。
抱歉,希望您原谅我的废话。我已经太久没和人说过话了,哪怕知您只会短暂的记住这些文字,我也克制不住倾诉的望。
回到正题吧。得知德哈科曼被里奇攻打的时候,我疯了一样往家赶。可等我赶到时,里奇已经退兵了。
我回到家,家里没有人,我就在家里等着。从白天等到晚上,晚上再等到白天,等他们回来。
我等了五天,没有人回来。
剩的事,就像您知的那样,我去里奇找到了欧米拉,杀了他。真是可笑,哪怕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他们最宝贵的四级能力者,哪怕所有人当时都在尖叫,居然还是没一个人能注意到我。我本想将里奇的国王也一并杀死――他叫得最惨,但我又想到,就算杀了他,很快也会有一个他。
另外,写这封信有分原因是我认为有必要向您禀报里奇的计划,虽然不知您最后能记住多少。
我在寻找欧米拉的过程中,在他边发现了一名能力者,不清楚序列,欧米拉称呼他为[造之手]。我倒觉得,他的能力比起造更类似转移,他好像能将人的某些特转移到其他人上,比如能力与种族,里奇的恶军队就是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