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

纪连幽将握着的手张开，那里面，是她曾经自认的他们的定荷包。那时候，她在救他的时候捡起了这个荷包，没有在意的搁在了柜里。后来李慕问她有没有见过，她一时没有想起，便只回答没有。再后来，她无意间翻找东西的时候又看见了它，想起了李慕问她的话，她怕李慕觉得自己是有心私藏，会为此生气，便决定先收

纪连幽笑了笑，“所以，我该谢你吗？”

“当然不用，我只是为了洗脱我自己的嫌疑罢了，你若是了我殿就死去，岂不是惹人怀疑，而若是死于一个月后，那个时候，别人也怀疑不到我。”

“可是，”他，“一旦你真的现了，真的站在我面前时，我再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纪连幽被他温柔的看着，许久，才嗤笑声，她摇了摇，“你的喜，太让人难过了，我要不起。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在喜另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杀她，只有你，只有你。”她的泪默默的浅浅的从眶落来。

周礼沉默了。

他凝视着纪连幽，安然而坦诚的说着，“所以当你现之后，我再想杀你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好了药，让人倒好了茶，和你说着话，甚至自己喝着茶以此来诱导你，可真当你拿起茶杯的那一刹，我却又心了。尤其是在你喝茶的上一刻，还声声的说着自己有心上人。李慕有什么好？无分文，一介书生，哪里比得上才八斗位权重的丞相大人？你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去拒绝和顾玄棠的指婚，真是让人惊讶。可是，”周礼温声，“偏偏，我很开心。”

“你说错了一件事。”他缓声，他的声音清冷而漫长，似一滴滴落在海面，迅速的消，不泛起任何涟漪，“我想杀你是真，喜你也是真。”

纪连幽觉得自己似乎是已经被他的残忍伤的麻木了，所以还能问，“那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让我喝那杯茶呢？”

“人不都是这样，见不到了，就可以抑制着，凭借自己的一腔忱，一意孤行去。可一旦见到了，那些过往，那些，就都来了。”

他看着纪连幽，安静而专注，“我登上了皇位，伪装成了皇帝，那么我就不能暴，因为一旦我暴，我就必须死，所以我想要杀了你，你死了，知我活着的人就只有我自己，我可以更好的，更安全的活着。所以我派人去了杏花村，派人追杀你，甚至不惜假李俊之手，让所有人都不知你死亡的真正原因。成大事者，总是不能有妇人之仁，我狠得心，所以我想杀你。”

他看着纪连幽，看着她里没有生气的灰败，看着她自嘲自怜，伤哀叹，她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是，周礼知，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经拉得越来越远。他不自觉的想到了最开始在杏花村的时光，想到了她愉快的笑脸以及雀跃的表，想到了她甜甜的看着自己，略带羞涩的握住自己的手。

“我这一辈，都在羡慕他，只有这一次，我很羡慕李慕。所以，你不用妄自菲薄，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也是真心喜你，只是我的心里有太多杂念，不上你的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