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愧疚。正是因为那一战死伤太过惨重,所以事后,大家才不愿提起,害怕徒增伤gan!你与大家chu生ru死一场,也算是兄弟,到tou来,竟是如此糊涂,只觉得平日里都是虚qing假意吗?”
周以苛恨声质问他,“你只看到自己无人提起,却怎么没看到你们家族现今的荣耀,因着你的缘故,你们家那一支的族人赐万金,赏良田,封爵位!你们家族的所有族人,都以你为荣耀,可你呢,一叶障目,看不清事实,只知dao沉浸在自己想象的自怨自艾中,甚至gan1chu如此大逆不dao的事qing!周礼,不是你错看了我们,是我们这么多人,都错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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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纪连幽缓了许久,才颤抖着开kou。
顾玄棠轻轻颔首。
“你什么时候知dao的?”
“那日,我们在殿nei议事,他想让我离京前往乾州,我心知这又是一计,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想要杀我,我gan到悲凉,却又不解。我问他,分辨chu你们谁才是他的妹妹了吗?他说还没有,我觉得奇怪,rugong第一天,他没有分辨chu你们谁是他的妹妹,就已经很奇怪,更何况这么多日。我一方面担心他是故意不zuo分辨,另有想法,一方面却又觉得这样zi的皇帝,变的太多,不似是我最初认识他。我起了疑心,仔细的观察着他,而后,我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左菱舟问dao。
“一dao疤。”顾玄棠轻声dao,“一dao耳后的疤。”
纪连幽心xia一震,她听到顾玄棠说,“我记得那日在燕府,你听到鸿儒客栈大火后,说过李慕的耳后有一dao疤。”
纪连幽看着他,怔怔的说不chu话来,只一双yan睛,蓄着薄薄的泪shui。
“我那时心xia一惊,我想到我自ru京来,一直派人再找李慕,可是却没有丝毫他的消息,我本以为他是还尚未ru京,或者死在了鸿儒客栈的大火了。可是那一刻,我突然生chu了一个大胆的念tou,如果,他确实到了京城,只不过,他并不是像给你说的那样准备参加chun闱,而是潜rugong中,伪装成皇帝,那么,这种可能存不存在?如果存在,他又是怎么潜rugong中,又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伪装成皇帝,甚至对皇帝的音容相貌都如此了解,他在被你救xia之前,倒底是什么shen份呢?”
“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纪连幽小声dao。
“我想起当时在横邬县客栈,我和菱舟把你从赵府带chu来时,你说过,你的荷包丢了,那个荷包是你们俩的定qing之wu。我让顾一走了一趟赵府,去找那个荷包,赵府看guan柴房的婆zi后来把荷包交了chu来,她说自己见荷包好看,就捡了回去,事后你来找,她害怕被guan家责骂,就没有说chu来,只是也因此,不敢再用这个荷包。顾一去了后,她把荷包给了顾一,顾一带了回来,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看到那个荷包,就什么都知dao了。”
顾玄棠叹了kou气,将那个荷包拿了chu来,递给了纪连幽,“这个荷包,是他娘亲临终前给他绣的,还没有绣完就病逝了,所以只有荷花的花ban,没有叶zi。他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