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一双鞋这种行为，他以为只有小盛开在三四岁的时候才会这样。

“在放到中间，想清楚再开，不着急。”

“夜行，”路见星住自己冰凉的手掌心，“我和夜行，讲话。”

路见星没什么神地趴着生气，盛夜行却因为怕对方冒气得攥拳。

之后无论顾群山、林听，乃至盛夜行给他说什么，再怎么劝，路见星翻来覆去都是这四个字，不要寒假。

被激发那种毫无源、不受控制的绪。

路见星不说话。

他觉得。

“球。”

路见星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他只是匆匆瞟了一，又开始往走廊上张望。

“男孩在，踢球。”

“男，”他指了指自己，“人。”

去摸自己的鞋面，“白的，黑的。”

盛夜行深一气，“路见星，我的耐心有限。”

盛夜行穿黑鞋，他穿白鞋。

唐寒把路见星带到了办公室。

他忘了，路见星这支“镇定剂”能让自己迅速冷静，也能让自己越来越容易被刺激。

唐寒试图引他的目光：“告诉我，谁在踢球？”

路见星凝视了一会儿那小影，。

路见星动了动胳膊，拿铅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边写边念：“不―要―寒―假――”

也不知为什么，小自闭今天午突然开始阻断交。

她把小太阳提起来放办公桌上，招呼路见星坐过来，“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人。”

本来空调气也供应不够，路见星已经冻得嘴唇发白了。

“连起来试一试？”

“阳光很灿烂？”唐寒笑起来。

“见星……我们先让沟通变得简单一，”唐寒轻声说，“看看这张图片，上面画了什么，告诉我。”

这图并没有表示阳光灿烂，算是路见星开始表达联

唐寒问：“想和夜行讲话？”

“快一试试，像平时听我们讲话那样。再来一次可以吗？你能到的。”唐寒看他急了，连忙安，“你看你平时和夜行他们讲话，有时候就很自然也迅速。现在是老师要求你去描述图片，是在和你聊天，你想怎么讲就怎么讲，用你自己的方式。”

路见星避开了问题，开始把话题回到照片上：“阳光，灿烂。有，男孩儿，踢球。”

唐寒想笑，又意识到路见星确实快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只得说：“你是男人，但图片上的是一个小男孩，他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对吗？”

听到“夜行”两个字，路见星很用力地眨了眨。

顾群山怕再这么去两个人得打起来，赶紧去办公室叫了唐寒来看看怎么调节。

最后实在没办法，教室门一开一合的，冷风不停地往教室钻。

她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小隔间，桌放了烤手的小太阳。

他快把手掌心掐红了也说不话。

唐寒忍住叹气，从屉拿了一套图片来，朝路见星晃了晃。

唐寒自然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嗯……也不一定是和他。想想和其他同学讲话？”

“男孩儿女孩儿？”

“你不能只指着一双穿，白鞋有很多双，可以试着换着穿。还有，你现在只穿这么儿衣服会冒。”

“男孩，踢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