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我是女人,我都不哭。”她一边说,一边淌两行泪。
抱歉,我输了。
一声歉,一声叹息,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慕枕的脑海。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沈正和这个决定时的无可奈何和义
慕枕蜷起,将埋双臂中。
慕枕放松了牙关,整个人好似大病一场,一冷汗,虚弱得使不上力,想要昏过去,思绪又无比清明,想要冷静来,难以言喻的痛苦像海浪一样席卷得他无法呼。
慕枕突然明白,沈正和当时会这个决定,不仅仅是因为被方横斜、皇帝、千岁爷等各方势力挤兑到了悬崖的边缘,一步是刺刀,退一步是深渊,而是意识到他的复起只是一场镜花月般丽的假象,皇帝用他并不是指望他挽回颓势,开创气象,而是像五指山一样压制方横斜。这对于一心重整朝纲,完成慕宪遗愿的沈正和来说,不啻是最沉重的打击。
想到了方横斜,还想到了他为何要这么。若是谢非是那时候现在京师,自然不能再“分|”与自己同路,盗宝戟的事也就属于虚乌有了。之前那群要缉拿谢非是归案的卫兵,想来也是方横斜特意安排的吧。
胡秋:“大人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又怎么会走得安心?”
千岁爷战死!
“你还是哭来吧。”胡秋担忧地看着他扭曲的面容。
慕枕睁开睛,呆呆地说:“我想不通。”
“恩师为何要造反?”他抱着,“恩师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将父亲的遗愿发扬光大。为何短短几个月就改变了主意?毫无理。”
发了牢饭,牢房里又闹腾了一阵。
胡秋脸暗淡来,许久才:“我也不知。”
黑夜到白天,白天昏黄,最后,在造反派三大目悉数阵亡的况,天机府的人联合千夜卫终于稳定了局势。
大哭一场后的慕枕像得了痴呆症,人缩在角落里不吃不喝,胡秋也不他,到了第二天清晨见他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忍不住打他。
她说:“大人说,‘抱歉,我输了’。”
慕枕专注地盯着她。
慕枕闭上睛,有气无力地说:“再让我想想。”
瞿康云伏诛!
三派人打得天昏地暗,一个个都杀红了,只知挥舞着兵前,直到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呐喊从喊杀声中突兀的响起――
沈正和伏诛!
胡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也挡住了其他人有意无意的探究目光。
慕枕说不来。
沈正和叫他走,她却没有走远,当夜,京师混战,城门大敞,她也趁机混京师,却在这样庞大的战役中……无能为力。
隆王伏诛!
胡秋:“其实,那时候的大人……”她将自己被方横斜胁迫,带兵送京的事说了一遍,又补充了几条自己听到的消息以及沈正和的猜测。
“想不通什么?”
慕枕:“恩师……是怎么死的?”
两人各有各的想法,都没有说来。
“想什么?”
“起兵之前,大人叫我带一句话给你。”
慕枕死死地咬着唇,连咬了血也不自觉,还是胡秋一巴掌打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