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想了想
看见宋长安醒着,多少愣了一。
随后他笑眯眯地望向门,好像等着什么人一样,果然,病房里沉寂了没多久,门就再次被轻轻地推开,来人穿着一白大褂,罩吊在耳朵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手里拿着注和一本用来查房似的记录。
话音没落,莫匆已经带着人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好像他抱着的是个空空的大书包,而不是百十来斤重的那么个人,以至于没听见他男版红娘后边的半句话。
莫匆觉得宋长安没说话之前,自己是明白当所有人的关系过往和局势的,可是宋长安那张鸟嘴一张,突然扯这么一段云里雾里的叙述,他又什么都不明白了。莫匆有自暴自弃地想,果然心理学这种东西,还是蒙人的成分比较大。
宋长安莫能助地摇摇:“我确实知一些,但是……有些东西,从他嘴里说来的不见得是真的,我能确定的只有这么一。而且我能说到这里,已经是违背了我的职业德,再说去,就要违背我的良心了。”他看着莫匆,“那个答案,也许他有一天会愿意想起来,会愿意告诉你。但是我也只能帮他守到这里。”
宋长安突然猥琐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给你的建议是,带他离开医院,找个没人的……嗯,私密一的地方。”
病房里空的,安捷躺过的床上褶皱还在,被乱七八糟地摊在一边,宋长安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撇撇嘴:“啧,我怎么就没想到给那小装个监视什么的看个现场直播呢?何景明这回估计鬼也不会放过我了……这买卖太赔本。”
白大褂温和地笑了笑:“你病得很重,应该早休息,而且最好不要拿掉呼机――本来办好了陪床手续的人呢?上厕所了?”
“哦,我嫌他们烦,给走了,明天中午之前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宋长安若无其事地说,“您坐。”
“大夫。”宋长安收敛了猥琐的笑容,很礼貌地对他示意,随后目光飘到床,上面放着的表发萤光来,显示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一钟,可是病人却丝毫没觉得意外,好像医生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现在病房,是再正常不过的,“来查房?”
宋长安“嘿嘿”地低笑了两声:“回可再没人帮你放倒那混了。”
白大褂睛里似乎闪动着某种兴味十足的光,他小心地在旁边坐来,打量着前这个面有菜的憔悴男那异常笃定的神:“那午送你来医院的人呢?这么重的病人,怎么能没人看护呢?”
宋长安暧昧地指指安捷:“你的药有种很不错的副作用,他醒过来以后会有一段时间神和都被迫极度放松,原本是我辅助治疗用的……”他看着听完这句话已经在收拾东西和外衣,准备把安捷走的莫匆,嘴咧得像个瓢,于是形象更猥琐了。意味深长地看着莫匆的背影,低低地说,“小伙,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莫匆嘴角了,看着宋长安的表诡异起来:“你什么意思?”他觉得这不靠谱的心理医生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准备上镜的A片演员,上的鸡疙瘩立刻响应号召来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