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小女儿锦衣玉开心在阳光大笑奔跑时,我和在捡废品换钱。你们忙着勾心斗角时,我们也在忙着活
几人良久不语。
病房中静默了半晌。颜叶恍惚着,好像还在接受他们传递的信息。
颜颀略显急促地起伏,可见他心绪的不平静,只是他底阴沉的风暴一样暗沉的泽告诉颜咏和颜叶,一切都还未结束。
有关门调查。你能想象吗?那一年几乎所有可以想到的糟糕的事我们都遇到了!”
“所以送走了我们?”颜咏不能理解这之间的因果关系。
“但要到这件事……太难了。”渐渐平复心绪,颜颀低着嗓音喑哑,“当时我们的生活很艰苦,而且我们没有时间照顾你们,所以……才把你们送到孤儿院。如果我们成功了,就会去接你们回来,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也能好好活着。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两全其的办法。”
“很可笑吧。这个世界,这个商场,依旧有那么多特权存在。生活的意外从来不给你缓冲的时间。就像车祸,来临前你能够预料吗?游泳前逆能想到自己会溺吗?没有那么多伏笔和缓冲,仅仅一件小事,就会为你之后的人生带来一连串连锁反应。而我们败了,我们被迫屈服。”
颜咏淡然地说着戳心的话,戳颜颀和宁潇的心,也戳颜叶和他自己的心。他咙很疼,火烧火燎地疼,却还是不停地咬苹果,大地吞咽。
突然,颜咏嗤笑一声,一缕凉意从眉梢漾开,染上唇边浅淡的弧度。
“孤儿院的日你们大概没有会过,可你们肯定能猜到那不好,真的不好。院长爷爷已经在他的能力范围尽力对我们好了,但我们依然……经常吃不饱,要挤在一起睡,冬天被冻醒,夏天得睡不着。你们想必是猜到了,所以才没有把小女儿送去吧。”
“当然不是!”宁潇毫不犹豫地否认,哽咽的声音沙哑得险些破音,微红的眶闪现仇恨,“那个卑鄙小人的报复并没有到此为止!垮了公司之后,我和你们父亲像老鼠一样生活在城市角落里,我们找不到工作,只能打些零工赚钱度日。可是我们没有忘记仇恨,虽然以当时的我们的力量跟人家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我们也没想过放弃,而是制订了很多计划。那不过是一个纨绔,仗着家族为所为而已,如果我们能够展现足够的天赋和力量,让那个家族的真正掌权者赞赏、甚至与我们合作,他就会成为那个被抛弃的对象!”
“我以为这只是生活的考验,所以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努力地疏通渠,努力地危机公关。你们母亲也很辛苦,一边照顾你们,一边忙公司的事。可是我们都错了,那本就不是什么考验,那本也不是我们该承受的苦难!那只是一场玩笑的报复而已!只是因为我们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大家族的纨绔,所以我们不得不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祸事奔忙!”
“可是三年后,你们又生了一个女儿,你们并没有把她送走是不是?”反手抓了一个苹果咬了一,颜咏云淡风轻地:“三年时间,足够你们扳倒那个纨绔吗?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时你们已经可以站稳脚跟,可以养育孩了。然而在此后漫长的十六年中,你们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们,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