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去。”话说到此chu1,颜咏猛然扬手将果he扔chu去,ca着颜颀的脸颊飞过,狠狠砸jin他shen后的垃圾桶里。
颜咏的目光变得凶狠如猛兽。
“都他妈是活着,谁比谁gao贵?你们现在到我们面前来洗白?卖惨?哭诉?就你们惨,就你们苦,就你们迫不得已?既然你们这么惨这么苦这么迫不得已,现在还来找我们gan1嘛?我们那么辛苦才长大成人,那么辛苦才把你们的痕迹从人生中抹去,现在你们又非要回来揭开我们的伤疤,mei其名曰还我们应得的生活,早gan1嘛去了?谁稀罕啊?”
一句句责备和控诉像一gengen毒针,将颜颀和宁潇本就伤痕累累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颜颀抬手抹掉侧脸的苹果汁,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十岁,ting直的背脊也佝偻了。
“你说得对……”
“你闭嘴!听我说!”颜咏扬声打断,几乎是嘶吼的音量像扑面而去的疾风,撞得颜颀和宁潇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我gen本就不稀罕,也不在乎你们。你们给我的伤痛现在已经是我人生路上的很珍贵的宝wu,是财富,它们让我nei心通明。对于我来说,你们现在只是陌生人,我们唯一的羁绊就是血缘。如果可以,我多么想跟哪吒一样,割骨还父,剃肉还母,但我不能,既然不能,我就认了。”
同样的话,颜叶也说过,只是那时她心里有怨,有怨,是因为有期待。而颜咏却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没有一dianganqing。
“jiejie还对你们抱有ganqing,所以今天你们能够站在我面前,说一通苦衷,一番废话。”咆哮过后,颜咏像用尽全shen力气,声音低了xia去,“可我没有。父母是什么?父母是温柔和疼ai,是付chu。父ai如山,母ai如shui,但你们跟这些词有关系吗?哦,跟你们的小女儿有关系。不过都不重要了,我只能说,你们没有资格在我和jiejie面前说父母这两个字,因为你们不pei。你看啊,十九年我们都自己活过来了,所以你们并不是不可或缺,我们也不需要你们的补偿,你们的yan泪,你们的愧疚。”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他抹了把脸,chou了chou鼻zi,“你们唯一可以为我们zuo的,就是像曾经那十九年一样,彻彻底底,gan1gan1净净地消失。”
宁潇tui一ruan,被颜颀抱住才没跌倒。
明明是正值壮年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样zi却像暮气沉沉的老者,险些被他的话压垮了背脊。
……
尤散拎着饭盒走jin病房时,看到颜咏的表qing突然手抖,心里也一阵阵地惊惧不安。
他呆坐床上,两yan直勾勾望着前方,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宛如化作雕像,僵ying呆板。
素来明亮灵动的双眸此时没有一dian儿神采,细碎的刘海散落颊边,随风时而扬起时而落xia,竟让人gan到萧索。
随手放xia饭盒,尤散飞快来到颜咏shen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凉得让他发颤。他慌了怕了,用力握住他的肩膀。
“清风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尤散从没见过这么死气沉沉的颜咏,不知dao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害怕。
颜咏的yan珠动了动,放空的yan神在尤散脸上聚焦。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为颜咏空落落的心注ru一丝温度,一diannuan意。
他想说没事,张kou却发现那一句怒吼伤到了嗓zi,很疼,也发不chu声音。他轻轻地眨了眨yan,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