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中的温柔母亲,善解人意的恩师安老师;被车祸夺走了生命,倒在血泊中的父亲,以及双目失明,一直在医院养病的妹妹任念思……
“任念年,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作耳旁风了?一个字都没听去?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好好吃饭,在家乖乖等我,可你……”
由于胃炎而了医院,任念年的很多工作也就耽误来了,任念年本想第二天就去学校,余衡却怎么也不同意,因为和校长认识,他直接帮任念年请了一周的假。
取了铃铛手链,任念年将它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贴在,放在心门才能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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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余衡摸脸的动作一滞,他俯低,对着任念年右角的那颗痣,落了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余衡的眸底闪过痛楚,曾经那般乐观开朗的年年老师,竟成了这副委屈卑微的模样……
“以后不许再跟我歉了,任念年。”
着,张似乎要说什么,不料一刻却是一阵犯呕,直接吐了来。
可任念年直摇,觉着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病,本没必要休息那么多天。他还想着要批改学生作业,备课教课,而且也要去看望妹妹任念思。
夏笙说他可笑,说他当年分明狠心丢了余衡,如今却又纠缠上了,而且是以一个卑微的“床伴”份。
他盯着白的天花板呆了一会儿,然后珠转动,视线移,才看到了守在自己床边的余衡。
任念年的胳膊还着,正在输,余衡想握他的手,但怕自己绪一上来力又重了,会疼任念年,所以没有握着。
喜余衡。
那天夜里,任念年不知喝了多少瓶酒,嘴里的味仿佛变了味,又苦又涩,胃里也烧得火辣辣的,他心底的酸涩不断上涌,自责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凌迟着任念年。
“对不起,余先生。”任念年弱弱地声。
可是不知为什么,任念年反而越喝越清醒,那些在他心底深,他害怕回忆起的过往,也一一浮现在脑中。
好多事任念年都放心不,他
是的,任念年也恨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犯贱,可是没办法,因为他……
曾经所有的光明与好,一瞬间都扭曲成了噩梦,任念年难以眠。
见任念年醒来,余衡撩开了任念年额前的细碎刘海,摸过任念年的额角,划过了他右角的淡褐痣,然后指腹在任念年脸颊上轻轻游走着。
任念年想用酒麻痹他自己,他好想彻底醉死过去,这样就可以暂时忘了一切,什么都不用了。
那场可怕的车祸,也许不怪老天爷,也许就是他的任所造成的,是他非要回去找余衡,是他害死了爸爸,也害得妹妹成了瞎,半痪,在医院躺了这么多年。
任念年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人和事,又一次想起了五年前的车祸。
任念年却无力地摇摇,有些闪躲:“对…对不起,余先生,把你的衣服……脏了。”
前两天,任念年从夏家回来后,心事重重的他吃不饭,也睡不着觉,有天半夜爬起来,还破天荒的喝了酒。
任念年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任念年!”余衡紧张地大叫,赶紧用袖帮任念年拭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