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苦叹:“全是我等的罪过,陛xia是被我等害了xing命啊!”
“大庆之事,我已知晓。”静疑女冠沉声dao。
她见奉天候已然冷静,收了拂尘,又dao:“如今界渊势大,你等虽犯xia弥天大错,误了帝主xing命,也得留待有用之shen,再图后计。”
“我还有一问。”她沉yindao,“你们是如何自界渊手xia逃chu的?”
静疑女冠与五候对话之际,晏真人和戒律首座却在观察山上的另外一人。
就他们推测,大庆直面界渊,宣德帝不幸shen亡,五候更无生理。但如今五候好好在此,必然有外力chu手相助。
这一dao外力,恐怕就是面前之人!
但此人是谁?
晏真人不动声se地观察着拿秤之人。
只见此人盘坐在地,素服黑发,单手支颔,面前摆着一把秤zi,此秤liu光溢彩,绝非凡品,摆于shen前两步这一位置,更显得是后者的惯用之wu。但这更造成两人的疑惑,纵观幽陆,似乎还未有知名之辈是用秤zi的。
还有……
此人合该是救chu五候之人,可方才奉天候与静疑女冠一番交谈,奉天候chu手自裁,此人却一yan未曾瞟去,异常冷漠。
但未等他们开kou,拿秤之人率先chu声。
他yan睑xia垂,目光依旧集中在秤zi之上,虽然声se俱都十分寡淡,但字字句句,也说得清楚明白。
“界渊谋算世家之际,早已把大庆列ru其中。借dao大庆,伏兵沿途,等到关键之际,则尽起伏兵,杀一个血liu成河。你们来得太早了,若是直接赶去世家,虽有七成的概率和界渊碰个正着,也有三成的概率袭杀燧gong众人。”
“这三成算的是时间差距?”晏真人沉yindao。
若说刚杀了宣德帝的界渊赶不回世家,倒是可能。可是yan看西京大火,皇gong变乱,当时未知qing况,又何人有此冷酷心chang,不前来一观,而是直接袭击世家中燧gong之众?
“这三成算的是界渊受伤。”拿秤之人淡淡dao,复又说,“界渊虽然谋算大庆与世家,其举动却有三分奇怪之chu1。他在世家之中未曾速战速决,在大庆之中也未曾彻底留xia五候。如今正dao集中世家,世家战局陷ru泥潭;大庆宣德帝死,五候存,则大庆分裂,乍看之xia是燧gong占优,优势却摇摇yu坠,这正是你们心里不急的缘故吧。”
晏真人三人还未说话,旁边被说中了心思的监国候不堪忍受,厉声脱kou:“信kou雌黄!如今陛xia血仇未报,世家尚在左近,五候shen为大庆zhu石,绝不可能背弃大庆,搅起战乱!”
拿秤之人却压gen没有看向说话的监国候,仿佛厉喝之声不过耳边清风,不值得分毫注意。
他依旧垂着tou,用手拨nong秤中杂草,摆chu了一个地方图案,又摆chu一个天圆图案,最后再摆chu了“界渊”二字。
“界渊本有能力奠定更多的优势,却并未如此zuo。理由当然不是他对正dao手xia留qing,而是……他现在在zuo的事qing,就是他想要zuo的事qing。世家胶着,大庆混乱,他意yu叫这混乱,席卷天xia。”
看界渊架势,本就yu席卷天xia、统治天xia。这普通百姓都知dao的事qing值得特意拿来一说?
五候懵然不解,唯独曾去过指南亭,听过晏真人一席话的奉天候细细品味,心tou陡然一惊。
晏真人三人更是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