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咸味说不清是雨还是泪意,他带着恶意咬破了少年的嘴唇,最光阴只是一声不吭。
他有些失去兴味,却也不打算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你心碎的神,真是十分丽。”
【7】
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暴雨心心修炼的十八地狱阵,吞噬活人生魂,从未有人能闯到阵法中心,九千胜确实不负刀神名号,白衣染血,手持双刀,一如当年回刀的背影,惊艳了他的一生。
“你......为何要来?”九千胜能找到此地,应已知晓这是因他而设的局。此时此刻,最光阴只希望他能保全自己。因为九千胜在,才能保护更多的人。他有预,暴雨心纵然杀了他与九千胜,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更多人的因他而死。
可地狱阵中的九千胜已经听不到他的话。时间匆忙,九千胜仍然细细梳理了这一场前因后果。他联系了昔日烈剑宗的故旧之交一剑风徽,询问祆撒舞司为何会心大变以及他的功法特,并请他多寻术法上的手解破祆撒异法。
两人一个神,已经照会心意。
“动手吧。”
“恨我吧,得不到你的笑容,那你的怒气,吾也甘之如饴。”
“你虽勇战又如何?”
“这一次,是吾赢了你。”
九千胜倒的那一刻,最光阴竟然挣开了绳索,推开了他。暴雨心冷冷看着他们,过去的虚假意都在这一刻尽数割裂。那位丽温柔的祆撒舞司只是虚伪的假象,他终于了本来的面目,天生偏执,阴狠、残忍的暴雨心。
“就算是黄泉,我也不会让你们共路。”
最光阴功尽散,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正可以趁此机会,一次解决两人,从此再无心忧。祆撒战镰刀刀劈砍在最光阴执意护着九千胜的后背,又无一刀致命。
分神一念,暴雨心已经被一剑风徽缠住,最光阴再不回,带着九千胜回到时间城。
时间城众人从没见过他这般凄惨的模样,浑浴血,脏污的雨和沙尘落了满,与那个拿到魄冠浴光而生的时之仿若不是同一人。
“饮岁,救他!”最光阴抱着满鲜血的九千胜茫然无措,意识看向最先来到他边,亦是从来都最亲近信任的人。
“没救,这个人即将魂飞魄散了。况且,他不是时间城的人,时间异法对他救不得。”时间城隐世避居,就是为了让掌控时间的人远离凡尘。若是谁人都能救,就乱了天。凭最光阴的份,本该最知这个理,可是......罢了,看少年失魂落魄的模样,时间光使到底没忍心苛责到底。孩还年轻,以后再教他吧。
他却不知最光阴已经想到了动用极端,“我不,如果让他死了,我就让时间树陪葬。”终究是时间城让他恃而骄。
“你竟然讲这样大逆不的话。”饮岁也是怒不可遏,他再不发一言,冷看着最光阴与那名凡间男话别。
“不用,为吾费心了。只要你能脱险,吾便安心了。这样,我们......就再无相欠。”最光阴睁睁看着九千胜倒,满心的心疼和疚,目光定而决绝,“吾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