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不在我这里。”杨渡再开时，语气变得十分冷漠。

白日的时长还没有因为气温的回升而拉长，开学的第一天，因为彻底地失去杨律的消息，程业鑫心烦意乱，连饭都不想吃，更别提去场跑步的事。

杨渡满不兴地牢：“他不乐意让我照顾，我有什么办法？他已经走了，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你别再找来了！”话毕，她当即挂断了电话。

程业鑫良久不见她答话，更慌了，忙问：“阿姨，刚才您听了吗？”

程业鑫一收到谢文伟发来的电话号码，上拨打这个电话。这是一个外市的电话号码，程业鑫焦虑地在挑廊里来回地踱步，终于等到电话被接通。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程业鑫愣了愣，直到对方问了第二声，他才反应过来。“您好。”程业鑫忙礼貌地说，“阿姨您好，请问您是杨渡杨阿姨吗？”

“我是杨律的同班同学，叫程业鑫。”再说起杨律的名字，程业鑫莫名地心慌了，他扶着额，谨慎地问，“请问杨律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好些了没？”

这是轻松的、温的，他能够在渐渐加急的呼里，受到血的动。杨律沿着场跑了半圈，得只能放慢脚步，可他没有停来，他在跑上慢慢地走着。

那个声音充满犹疑地问：“我是，你是谁？”

杨律低摘平光镜揣外套的袋，慢慢走场，沿着跑往前跑。他的恢复得还不算很好，医生建议他时常运动，但要自己把握好运动量。杨律自小不喜运动，听了医生的建议以后，只想到跑步。冬天刚刚过去，空气依旧稀薄和清冷，杨律不急不慢地跑着，许是有阳光的关系，慢慢地，起来了。

Chap.13-(6)

然不是刑警，不过经过打听，还是在程业鑫放学以前，帮他找到了联系方式。

夕阳的余晖照在赭红的塑胶跑上，足球场上有一群男生正在踢半场足球。早的清寒让学生们的朝气显得清淡了些，一声声节奏分明的哨声正在指挥着直上的育生快速往返跑的练习。杨律站在场旁，望着陌生的跑神。过了一会儿，杨律地发现有路过的女生好奇地窥视他，又在自己被发现时，害羞地旁顾左右。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程业鑫呆呆地站着，嘟嘟嘟的声音过于急促，在他的脑海里蔓延一大片空白。

不知怎么的，待他走过弯，忽然想起有一回自己和程业鑫一起跑步，他累得走都走不动了，程业鑫却非拉着他，说跑不动也得走一走。想到这个，杨律忽然又有了一些力量，往日落的方向跑去。

程业鑫听罢懵住，急得脱而：“那他去哪里了？”

许是听见程业鑫的语气里带有质问的意味，杨渡很没耐心地答说：“我不知！”

杨律能去哪里？他不上学了吗？不会的，程业鑫犹记得杨律曾说过，他想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然而，程业鑫如今回想，那或许只是因为杨律想要离开他的爸爸罢了，现在杨准已经被判刑，杨律应该

不知为何，杨渡听完他所说的话，沉默了。

“怎么会不知？”程业鑫彻底急坏了，“之前不是您一直照顾他吗？”至少在庭审以前，程业鑫仍听说杨律住在姑姑的家里。他本对此渐渐地放心了，没想到这稍稍的放心，竟变成了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