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对杨律zuo什么了,但程业鑫想到杨律被一个自己无法信任的人带走了,还是耿耿于怀。
可是,杨律有没有可能是自愿chu院的?程业鑫想到杨律哭着让他走的模样,心凉了一大截,忍不住怀疑:杨律是不是正在躲着他呢?
袁素馨看儿zi的眉tou紧皱,柔声建议dao:“阿鑫,要不你和小律先别见面吧。留给对方一dian儿空间,彼此都冷静冷静。”
“你妈妈说的对。”谢文伟也说,“你这几天基本没好好休息,自己的伤怎么办?万一留xia后遗症,以后连自己都要别人照顾,还怎么照顾小律?”
程业鑫听得一愣,不甘愿地拧起了眉。
“先好好养伤吧。”袁素馨心疼自己的孩zi,诚挚地规劝说。
现在杨律不知dao去了哪里,程业鑫也逐渐地筋疲力竭,看着两位关心自己的长辈,他还想再jian持一些什么,但ganqing无chu1投递,只能暂时搁浅了。
如是搁浅着,期间程业鑫通过谢文伟打听到一些关于杨律的消息,得知当初是他主动联系姑姑把自己接走的。知dao这个事实,程业鑫的心里尽guan难过,可同时也多多少少放心了些。杨律既然会这么zuo,说明对他来说,姑姑还是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程业鑫即便不喜huan她,也在心底暗暗地期望她和她的家人能够好好地照顾杨律。
不知dao杨律chu院以后,他的病怎么样了。程业鑫后来去医院换药和拆线,找过杨律之前的医生。医生确认杨律当初的反应仅仅是受到沉重打击以后的迟发xing不良反应,不是jing1神病,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保持轻松愉悦的心qing,假以时日可以恢复原本的jing1神状态,不需要再jin行药wu治疗。程业鑫松了一kou气,然而,杨律和姑姑住在一起以后,能不能常常有轻松愉悦的心qing呢?
如果杨律面对他时,总是哭,程业鑫沮丧而哀伤地想,或许真不如不再见了――至少,在他们再次遇见以前。
面对多项指控,杨准花大价钱请来律师为自己的辩护。庭审当日,程业鑫作为证人chu现在法庭,看到坐在被告席上的杨准,登时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揍他。
杨准保持着他可怕的修养,在严肃公正的法庭上,表qing始终liulouchu一种莫名其妙的淡然。公诉人提起被害人杨律时,杨准会louchu诡异的痛惜的表qing,除此以外,他的神态淡定从容得只差没有微笑。程业鑫在提供证词的过程中,看到杨准这样的神态,急火攻心,气得汗mao倒竖。
后来,程业鑫听说法院最终判chu1了杨准十七年有期徒刑。
程业鑫没有见到杨律,他作为被害人,又是未成年人,被很好地保护起来,没有chu庭。经过两个多星期,程业鑫原以为自己能够在庭审当天见到杨律一面,可最终还是没有看见他。
不但是庭审的当天,程业鑫没能遇见杨律,直到开学以后返校,程业鑫也没有见到杨律的shen影。
班主任罗远霏在上课的第一天看见程业鑫,神qing十分复杂。她的心qing看来不太好,第一堂课已经显chu疲态。学生们都有收假后的开学综合症,多数都是没jing1打采、心不在焉,当然没有发现班主任同样心事繁重。
程业鑫shen边的座位空着,他坐也坐不定,在课堂上偷偷摸摸地给谢文伟发信息,求谢文伟把杨律姑姑的联系方式告诉自己。
案件尽guan结案了,但此前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警察曾和被害人及其家人有过多次接chu2。谢文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