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听谢文伟说这些没有用的话,既然这种事连警察都不,他带杨律走!想起杨律,程业鑫的呼发紧,恐惧地问:“杨律现在在哪里?你们让他回家了?!”
过雨的路满是积,程业鑫的车速太快,从洼上飞驰而过,花飞溅到路旁行人的上,引来不少责骂。他也不回地把车开了长长的、灯光昏暗的隧里。杨律和他说过的那些话,那些他从没有往心里去的话,在风声中、在花溅起的声音中,再度涌他的耳朵里。
程业鑫听着那些声音在脑海中盘旋,四肢百骸越来越冷,面前的街似乎全倾斜了、颠覆了,他如同在地震的中心摇晃,分不清哪一片才是可以踏实的地面。
谢文伟无奈地说:“今早我过来时,同事已经联系了他在邻市的姑姑,刚才人到了。先让他的姑姑把他带回去,休息几天,等他和他爸爸的关系调解好了再回家。”
“早儿考就好了,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到很远的地方去。”杨律满是期待和忧愁地说。
话音未落,程业鑫立刻骂了一句脏话,挂断电话后,没穿袜直接套上鞋,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冲了房间。
来到距离派所最近的码,程业鑫正赶上一班船上客,他绕着码来来回回地转了几轮,没有在登船的人群中见到杨律的影。随着渡轮的驶离,一个可怕的预像是丧事的缟素蒙上程业鑫的心,他慌忙地调转方向,因重心不稳险些摔车。刚刚把车扶稳,程业鑫上又以最快的速度朝杨律的家开去。
程业鑫跑楼,打开电动车的锁,听也不听袁素馨的叫唤,迅速调转车,开足最大的力往湿淋淋的街上驶去。
“谁来调解?”程业鑫听得一冷汗,忙问。
杨律沉默着,过了很久才说:“走过一回。”
“后来,”杨律对他淡淡地笑了一笑,“后来和你一样,再也不想离家走了。”
“刚才跟他的爸爸和姑姑走了。”谢文伟说。
程业鑫惊诧地问:“后来呢?”
惯把程业鑫往外抛,他连人带车狠狠地摔在地上,仔被摔一个大,右的膝盖破了一大片肤。匆忙中撑往地面的两只手掌全是泥和血,他忍
程业鑫怔住,咬牙切齿地问:“现在杨律人在哪里?”
谢文伟哽了一瞬,语带遗憾和愧疚,:“他们家里自己调解。”
上坡、坡,兜兜转转,在这座人人安逸自在的小岛上,开着车在细雨中狂奔的程业鑫像一个疯。等他把车开到白沙路,往杨律家的方向驶去,忽然,一个和他肩而过的影让他惊得急刹车。
隔着门,他的声音孱弱:“你开开门,别不理我……”
“那你还问我什么?!”程业鑫气得浑发抖,两一黑,有好几秒钟什么都看不见。
“你呢?”程业鑫问,“你有没有离家走过?你家里得这么严,应该没有过吧。”
码附近的交警发现他超速行驶,不断地在后方鸣笛,程业鑫完全不理会,依然压着电动车能达到的最速度往前开。
“他不会打我的。”程业鑫没想到杨律居然会把自己和谢文伟说的玩笑话当真,笑,“我们说笑而已。”
杨律想了想,问:“以后他如果打你,你觉得告他家暴有用吗?”
为此和他有矛盾才报警。你的话不能和其他证人的话互相印证,效力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