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清晨停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发chu振动的声响，吵醒了到后半夜才睡着的程业鑫。他扶着发痛的额tou坐起来，望向窗外投jin来的熹微的晨光，仿佛听见外tou有乌鸦的叫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手机始终在不依不饶地响着，程业鑫呆呆地看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儿脑zi才转起来。会是杨律的电话吗？程业鑫起床走到桌边，看到是谢文伟的来电，不禁奇怪。此时应该是谢文伟的上班时间，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程业鑫不解地接起电话，问：“喂？”

“阿鑫。”不知为何，谢文伟在电话里窃窃地问，“你有没有听小律跟你说过他和他爸爸的事？”

闻言，程业鑫呆住了。

谢文伟紧张地问：“阿鑫，听见了吗？”

程业鑫反应过来，心tou倏尔收紧，忙问：“他和他爸怎么了？你怎么知dao的？”

“真有事？！”谢文伟震惊地叫了一声，转而立即又重新压低了声音，悄声地解释dao，“是这样的，我今早来接班，听说有个gao中生昨晚来报警，说自己被亲生父亲qiang暴过，而且多次被猥亵。我细问过才知dao是小律。阿鑫，你听说过这事儿吗？”

一瞬间，程业鑫的脑袋里轰然一声巨响，心也受到牵连，难以克制地狂tiao起来。他惊得抓住衣襟，摁住xiongkou，除了gan觉到不断起伏tiao动的心脏外，无法镇压。

谢文伟等了半天不见他回话，气dao：“哎呀，你说话呀！急死人了！”

程业鑫无措地抚着额tou，焦急地问：“现在呢？杨律还在派chu所吗？他爸呢？你们找他爸了吗？”

“找了，昨晚就找了。”谢文伟顿了顿，沉重地说，“但an小律的说法，被qiang暴是两年前的事了。他现在好好的，除了淋雨发烧以外，什么事都没有。他爸爸被问了不承认，空kou无凭啊！”

程业鑫听罢chou了一kou凉气，破kou质问dao：“怎么是空kou无凭？杨律都报警了！谁会闲着报警编这种事？你们不到他的家里看看吗？万一能找到dian什么呢？”

“这种qing况gen本没法立案，搜不了！”谢文伟痛心疾首地解释，“小律说他的爸爸常年在作画的过程中猥亵他，但问他有什么证据，他又说画全被卖光了。所里联系了他的爸爸，他爸过来了，听说这事，还说小律以前也这么胡闹过。我刚刚打电话问了小律上回报警的单位，那时也是无凭无据就说他爸威胁他，在两年多前。当时是他的妈妈把他接回去的。”

程业鑫的心脏依然持续快速地tiao动着，直至听到最后一句，他的心tiao似乎停了。他听不见自己的心tiao声，脑海中只剩xia被荒谬铺满的空白。半晌，程业鑫讽刺dao：“所以呢？你们不guan了，是吗？”

谢文伟犯难地说：“他拿不chu证据来，他爸也不需要证明没有发生的事啊。”

“你们凭什么说没发生？！”程业鑫无法自已地吼dao。

谢文伟在电话里直叹气，说：“所以我才打电话跟你打听。你听说过或者见过吗？我们也联系了他家的保姆，保姆说小律的爸爸平时很疼他，绝不会对他zuo那种事。”

程业鑫听完再度愣住了。他再也想象不chu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qing了，啼笑皆非地问：“如果我听说过，算证据吗？你们能把杨准抓起来吗？”

谢文伟沉了沉气，为难地说：“怕是不行，因为那也只是小律对你的一面之词。而且，他爸说他反对小律和男生谈恋ai，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