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威dao：“是。”

苏锦听得愣了，“你让他去？那我呢？”

司空闲柔声dao：“你先把伤包扎好，好好养伤。”

“……我没受伤。”

“那你把脸上的伤洗去，在旁边看着。”

苏锦被噎得无语了，“什么看着？我又不是孩zi。”

司空闲yan神更加温柔，“在我yan里你永远是孩zi。”

“……你胡说什么！”

苏锦不愿跟他吵，回营找了湿mao巾ca去脸上和shen上沾的血，又把tou发重新束好，司空闲就随在他shen旁看他，苏锦被盯得浑shen不自在。已经三更了，只见天边扬起大火，邓威已经放火烧林了，现在是深冬，草木gan1枯，火势蔓延的特别快，整个沼泽林瞬间就成了一片火海。

苏锦提起刀都找不到自己营xia的将士了，一打听被派到一边守着了。他听了也要赶过去，司空闲却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苏锦终于受不了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将军，我的手xia冲在前tou，我缩在后面是什么dao理？”

司空闲想想也是，可还是没放手，柔声dao：“我只是想你多陪我一会。”

他yan底又是怜ai又是温柔，苏锦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也凶不起来，又觉得好笑，就拍拍他的toudao：“我很快回来，你在这等我……”

司空闲diandiantou，手却紧握住他的手指，小小地要求，“明晚是除夕夜，zi夜前回来陪陪我，好吗？”

他目光盈盈，提的要求也一dian都不过分，苏锦怎么看他都觉得他还是穿得太单薄了，就给他拢了拢衣领笑了，“行，等我回来再说。”

司空闲对他莞尔一笑，目送他离开。

苏锦刚走没多久，就听到轰的一声，那火光蹭得蹿得老gao，乱石堆砌chu来的石阵还是扛不住那么多人的破坏。

厮杀和哭喊声震天，那gu不甘赴死的绝望让人听了揪心，司空闲几夜没安睡，现在更是tou疼得厉害，叹了一kou气，“这一战死伤如此惨重，定会损我阴德。可我活不了多久，也没有后人可祸害，这笔账又会算在哪里……”

他再望望血光和火混在一起的颜se，烧过的痕迹纷纷落xia，劈啪作响，里面的喊杀声整整持续了一夜。

他没有去定川，而是留在原来的营地等苏锦回来。这场仗没那么快结束，偌大的沼泽林就算烧也得烧上一段时间，石阵被破后的卫军被杀得措不及防，余xia的人随即为了活命扑了上来。

尸ti堆成了小山丘，里面有齐国人，有夏国人，更多的是卫国人。

杀到一半又开始xia雪了，火she2将雪shuitian化，飞溅xia来的雪shui变成污黑的血shui，淌成小溪，血汇成海……

难怪他自己都说阴损。

司空闲直等到日暮苏锦才回来，其实还没完全结束，但接xia来稀稀拉拉落了单的卫军已经可以让手xia的将领解决了，主要还是因为邓威见了他时目瞪kou呆地追问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陪着王爷？

苏锦问：“我为何不该来？”

邓威看他不顺yan，特别想给他一拳，但看在司空闲的面zi上没敢动手，气急败坏dao：“王爷服了昙逝，没拿到解药活不过今夜了！战场上有我，缺你一人不碍事，他怕你chu事放弃攻打卫国都拿解药，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