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
“总会有的,”顾连昭dao,“二师兄不就是吗?”
尹修忽然变了神se,将拿来nuan手的茶杯放xia,“嗒”的一声,“我没有等他。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顾连昭嘴唇微动,似要说什么,终是将话咽了回去,起shen离开。
尹修回了房,每次chu房门,小猫都会留xia守门。一听见门kou的动静,小猫便跃xiaruan榻,来到门前。见是尹修,小猫huan快地叫了一声,扒着尹修的衣袍爬到了他怀中。
轻轻摸着小猫的脑袋,尹修破天荒地走到了床前,看着上面仍在沉睡的人。过了许久,他放xia小猫,竟然上前在床上侧躺xia,面对着顾连卿。原本顾连卿便睡在床的正中,他这一躺,两人便紧紧地挨在了一块。
尹修伸chu手去,拂开贴在顾连卿颈上的发丝。
zuo鬼便是有这个好chu1,shen周数丈之nei,不沾凡尘。几年以来,哪怕尹修不愿靠近顾连卿shen边,也没叫他落得个邋遢模样。只是那一tou长发长久不打理,难免有些乱了。
以指为梳,将顾连卿的长发理顺了,尹修重又躺xia。“空空来过了,也来看你了,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与你说话。大概是我在场,他有些难为qing。又或者,你们血nong1于shui,有些话不必说你也知晓。”
说着说着,他又停xia,似是许久没有与顾连卿说过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那样看着顾连卿紧闭的双目,良久才dao:“其实我早该怀疑的,空空shen上的疑dian太多。他是在我之后ru的镇国寺,打自那时起,便是与我住在同一chu1院zi。而你呢?你那样厌烦我,定不会来我们这chu1走动。可比起我来,他却偏偏与你更亲近。年少时,你待人都是冷冰冰的,却单单会对着空空笑,他哭的时候,你会放低了声调去哄他。若是对待旁人,你哪有这样的耐心?空空的生辰,从来只有师父知晓,连对我他都不说。他与我说过你幼时之事,还有瑗妃之事,他若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孩童,哪里会知晓这么多秘辛?如此种种,都十分可疑。可那会儿的我哪有怀疑他的理由?被你们瞒了那么多年,也是该的。”
说完这话,他又静默了良久,“空空说,他要zuo父亲了。时间过得多快啊。当年我一手便能抱起来的孩zi,竟然也要zuo父亲了。顾连卿,你是不是也很gao兴?”
这话自然没有得到回答。尹修伸chu手,犹豫片刻才搂在顾连卿肩上,“他说不是你zuo的,你为何从来不与我说清楚?我zuo那些事时,为何不阻止我?你的纵容,会叫我以为你心虚,我从未想过,竟然不是你zuo的。如果你说了,我……”
他一顿,却dao:“恐怕我也不会信的。chu事那日,娘亲一边嘱咐我伴君如伴虎,一边在zuo刺绣。你可知dao上边绣了什么?对了,你问过我的,我说只有一丛幽兰。我骗你的,上边绣的还有你的表字,若鸿。你不知dao吧?那是我最初为你取的字,只有我和娘亲知晓。可笑那日我还与娘亲说,她绣错了。可原来,她是想告诉我,是你害了她。你说,我该信谁?我会信谁?一个是我的生母,每日会对我嘘寒问nuan的娘亲,另一个呢?会为了皇位bi1gong造反,对自己病重垂危的父亲用以威胁。我会信谁?”
“虽死犹忠的父亲,死而不甘的母亲,还有你,从未有人告诉我真相。我在你shen边两年有余,每日都想着你的死期。却不曾想过亲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