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了一句,说chu来的话却叫穆羡鱼愈发脸红。把自己呛得止不住咳了几声，还不及直起腰,手中就被人sai了一杯尚温的茶shui：“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追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居然也能叫你拖上这么久,实在是给朕丢人――朕当初同你母后在一起的时候，她心中原本还对那个坑了她一辈zi的皇上怨怼不已,还不是没几天就叫朕给哄好了……”

“这能怪得了儿臣么？在今天之前，儿臣一共也没跟父皇您见过几面,甚至都记不大清您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要不是您这一shen黄袍,打个照面儿臣兴许都认不chu来。”

穆羡鱼抿着茶shui缓过了几分力气,就又忍不住ding了一句嘴。本以为自家这位脾气怎么看都不大好的父皇准得又动手收拾自己,都已zuo好了躲避的架势,却迟迟没能等到那一巴掌落在自己shen上。怔忡了片刻才抬起tou,便猝不及防地撞jin了那一双太过复杂的yan睛里面。

“父皇――儿臣就是随kou说的,您不要往心里去……”

若是对着自家二哥,这时候正是卖惨叫对方心ruan的好时候,可毕竟面对着的是尚显陌生的父皇，穆羡鱼一时却也没了底气，沉默了片刻才又轻声dao：“儿臣不曾怨过父皇――”

“你是不曾怨过朕，那是因为你gen本就不知dao你的父皇应该是一个什么样zi。”

皇上极轻地叹了一声，望着这个儿zi尚显单薄的shen形，yan中便带了几分歉意愧疚：“朕虽然有苦衷,却本不必把一切都搞成这个样zi……朕一开始确实是因为你母后的缘故，说什么也不愿见到你，后来又因为gao家的背叛，迁怒于你和你二哥，将你送给了商王。那是朕今生zuo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在商王府来人把你抱走的那一日，你哭得很厉害，一直在给朕认错，说你以后一定会听话，求朕别不要你――可你又何尝真正zuo错过什么呢？这之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你zuo的，可一切因果却都要由你来承受……”

“父皇现在再说这些，就显然是要叫儿臣心里难受，然后乖乖听您的话了。”

穆羡鱼深深低了tou，苦笑着轻声开kou，yan中却已隐隐有shui光闪动：“可是――儿臣还是想听……儿臣从不敢和任何人说，就算同二哥也没有说过，其实儿臣心里，是一直都想听父皇您亲kou对儿臣说当初的那些事的。”

“朕同你说这些，其实没有任何目的――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来朕居然都没有给过你一个交代，居然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实在太不公平。”

皇上起了shen，轻轻an上了这个儿zi的肩，顿了片刻才又缓声dao：“其实有一段时间，朕是刻意不去关注你的――因为那时候朕始终不能从你母后的离去和gao家的背叛中缓过神来。有太多事都叫人想不通，而直到想通了的时候，却已然尘埃落定，无从挽回……”

“父皇，我母后是大哥xia的毒吗？”

穆羡鱼忽然打断了他的gan慨，抬起tou盯住了那双yan睛，先前一闪即逝的脆弱已经全然不见，只剩xia执着得慑人的亮芒：“您同我说实话――我想知dao，母后的事，是大哥gan1的吗？”

皇上的shenzi不由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垂在shen侧的拳tou缓缓握紧又松开，沉默半晌才轻轻dian了diantou：“是他――但他那时尚不知那乌雪对玄武血脉的人是至毒，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