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是被抛弃的,也总比这样从深渊底xia捧起来,再狠狠摔回去的好。”
白虎闷声应了一句,耷拉着耳朵把脑袋埋了起来。十九先生实在看不惯他这个动不动就学人家nai猫的样zi,一把拎着他的后颈扔到一旁,又望向从一开始就不曾说过话的小花妖,耐心地缓声dao:“墨止,你不要不说话――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能gan觉到,小哥哥今晚在见到父皇的时候,其实是不太开心的。”
墨止回过tou望着那座gao大巍峨的gong殿,顿了片刻才又轻声dao:“小哥哥原本可以跟太zi二哥他们一起回京,却叫我带着他赶回来,就是因为不放心父皇的shenzi,怕会chu什么变故――可是今天一来就被挡在外面,又无缘无故地被那张网给擒住,小哥哥那个时候是真的生气了……”
“就是就是,换了我我也不gao兴。我为了你辛辛苦苦赶回来,满心都是担忧,结果你其实gen本不把我当zuo一回事,换谁谁受得了?”
白虎心中原本便愧疚得不成,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连gun带爬地挣扎起了shenzi,深以为然地附和了一句。却还不及说xia去,就被十九先生一把anjin了花盆里面:“不必理他,你接着说。”
“是……”
墨止忍不住瞄了一yan被sai在花盆里只剩xia条尾巴的小白猫,qiang自压xia了心中的担忧,略一犹豫才又dao:“我不知dao小哥哥心中究竟在乎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知dao――小哥哥其实真的一直都很想要离开,想要走的远远的,去到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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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dao自家的小花妖早已将自己的心思卖个一gan1二净,穆羡鱼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屋zi里tou,望着仿佛忽然恢复了往日一般威严的父皇。认真地思索着二哥将来坐上了皇位,是不是也要变成这样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慑人形象。
还未及回神,他的背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本能地坐直了shenzi,便迎上了自家父皇仿佛复杂至极的目光。
“父皇――您这样看着儿臣,总叫儿臣觉得儿臣连二十四岁都活不到,ma上就要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穆羡鱼不愿去多想那双yan睛里究竟藏着多复杂的qinggan和nei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tou,避开那双熟悉却又无比陌生yan睛,浅笑着轻声叹了一句。
“你早就知dao?”
皇上忽然上前了两步,不错目光地盯着这个儿zi,沉默了许久才又低声dao:“你早就知dao,却不肯告诉朕――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以为朕其实不过是因为你有了玄武血脉,所以才忽然待你同以往不同,心中其实gen本就没有你这个儿zi?”
“儿臣也只是刚知dao此事,心中也实在惊讶得很。”
穆羡鱼浅笑着摇了摇tou,温声应了一句,沉默了片刻才又缓声dao:“只不过在这些日zi里,儿臣其实也曾仔细想过。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儿臣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甚至儿臣可能跟本就不该成为父皇的儿zi。如果一开始不是先祖一时心动,直接将禄存星投ru皇家,这一切就都不会被儿臣打乱――所以说,或许只有儿臣真正消失了,父皇也好,外公也好,所有的一切才能重新回到正轨……”
“什么叫正轨,没有你了就算是正轨吗?”
皇上极轻地叹了一声,惯常了威严的神se仿佛忽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