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微微一笑:“这话说得好,不过人都是磨砺来的,能被选为官员,必然都有其能力,真正鱼目混珠的极少,大多数都是因为懒怠而平庸。”
谭今脸上一:“殿说笑了,那家伙在我边时,成日就知挤兑我,我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呢!”
若是将来安王登基,裴皇后自然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请裴皇后面料理兴王殿边的几名将领,也可避过兄弟直接冲突,生裂痕。
贺如此痛快直白,反倒让谭今有些摸不透。
他斟酌言辞:“殿英明,您若是不好面,在可以去请裴皇后……”
贺却摇摇:“不必如此。”
谭今脸红:“殿明察秋毫,官无话可说。”
谭今答应来
贺似笑非笑:“你这番话,打从五郎在时就想说了吧,憋了这么久也不容易啊!”
从前先帝每每迟疑不决时,都会向裴皇后问计,更难得的是,裴皇后非但不以此玩权柄,反倒主动退让,为安定社稷,在宗庙立嗣上也从不糊,深得朝廷上敬重,哪怕是李宽,虽然将先帝的死栽在裴皇后上,说她外似贤良,藏奸狡,但也没法否认裴皇后这些年来的表现,所以裴皇后弑帝一事,其实真正相信的人并不多。
“五郎不是小孩了,他也有自己的主意,更非耳的人,用不着我事事为他,替他主。他肯舍弃自己经营的一切,向我拱手称臣,足可表明心意,若是我还不信他,就算现在他不反,以后他也会反的。”
“我知他边的确有些人,很不安分,甚至还想让五郎黄袍加,好挣个从龙之功。”
虽然知安王只是有而发,但谭今不免想起从前的自己,心若不是遇上安王,自己现在也是窝在一隅只求安稳,不思取的人。
贺拍拍他的肩膀:“乾坤之大,能容万,何惧风雨摧折,人心变化?退一万步说,若连他也不能信,天还有谁人可信?”
贺:“岭南经过拨乱反正,又有桑扎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说到底,南夷人与中原百姓无异,大家若日好过,谁又会吃饱了撑着,跟着谋逆生乱?”
“殿?”
贺看来了:“有话直说。”
殿这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贺看了他一:“这是思念老友了?”
谭今朗声应是,旋即脸有些迟疑,似有些话想说,又还在心中斟酌徘徊。
谭今听得心惊胆战:“这……”
“也不知南方那边如何了,希望周翊能守住岭南,别让那些南夷人跟着李宽作乱。”他。
贺:“听说皇后产一位小皇,他们旅途劳顿,十一郎幼小弱,容易生病,你先我几步城,寻个医术好些的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殊不知之后治乱安民,才是最考验能力的。”
谭今想想也是,虽说天家兄弟阋墙,父反目乃是常事,可也不是没有例外,兴王自小跟着安王的分,不是他这个外人能置喙的。
谭今犹豫:“殿当知官一片忠心,绝非挑拨好事的小人之,官也知您与兴王兄弟深,不容他人离间,只是兴王毕竟在外多年,边很是聚集了些人,时局一乱,他们难免也生些心思,就怕会去怂恿煽动兴王,影响两位殿之间的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