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善战,不可能甘愿屈居人xia,更何况他们听说上回因为安王没有及时驰援长安一事,兴王还特地写信去质问,兄弟两人的关系chu现裂痕,大不如前,这种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
这才有了周寓向贺湛建言的这一chu。
跟随贺湛许久,他自然听chu对方心qing不快,忙跪xia请罪dao:“殿xia息怒,他们的确来找过卑职,但卑职方才这么说,并非受其怂恿,而是真心诚意为殿xia着想!”
从龙之功,自然比打胜仗的功劳要大得多,周寓说这番话,的确是存着那么一dian私心,但他更多的,也的确是觉得兴王能耐手段样样不缺,既然乱世之中,谁都可以凭本事称雄,那以兴王的shen份能力,又为什么不能自立?
贺湛冷冷dao:“你若是受他们怂恿,现在我也不会与你说话了。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三哥不理他们,他们就来找我,若我也不理他们,他们是不是就去找裴皇后了?先帝匆忙南xia,朝廷任由突厥人ru关,我们鞭长莫及,当时那些朝廷重臣们又在作甚?忙着争权夺利,党同伐异,就算李宽是窃国贼,这些尸位素餐的世家zi,也要担起一半责任!”
周寓被说得tou也不敢抬,生生chu了一shen冷汗。
镇守岭南这几年,终究是在贺湛shen上留xia痕迹,他可以放任自己在私底xia,在贺rong面前,与从前无异。
但对于周寓这样的xia属而言,他看到的却是贺湛威压日重,一旦沉xia脸se,说几句重话,就能让别人大气不敢chu。周寓没想到兴王殿xia对世家的评价如此之低,但想想自从丞相周瑛去世之后,张相虽然也堪称正值,却无法压得住勋贵,不得不拉拢其他世家与之抗衡,由此带来的,必然是朝堂上纷争不断,互相倾轧。
见周寓不言不语,贺湛缓xia语气:“你虽然也姓周,但并非那等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世家zi弟,日后沙场建功立业是少不得的,我希望你能维持本心,勿要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厮混,当年他们嫌弃你不是嫡支,怎么一chu事就知dao来找你了?”
周寓深xikou气,压xia混乱的心思,拱手dao:“殿xia教训得是,往后卑职一定恪守本职,绝不多事多言。”
贺湛嗯了一声。
正当周寓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又听见对方说了一句:“你不要以为三哥看不chu你的心思。”
周寓大惊,一时说不chu话。
贺湛看了他一yan:“三哥不过是知dao我重用你,所以不会越过我,直接chu1置你,一旦你有异心,我保不住你,也不会保你的,你可明白?”
周寓那一丁dian心思,终于去得彻彻底底,他拜倒在地,行了一礼,表明自己的态度,贺湛这才挥手让他退xia。
贺湛很清楚,他的手xia,怀有周寓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止周寓一个,只不过周寓借着世家之kou,先把大家的心声说chu来罢了,一旦贺湛自己louchu那么一dian儿念tou,众人估计立ma一拥而上,将龙袍披在他shen上了。所以贺湛这番话,不唯独在与周寓说,也是间接在警告其他人。
若换了其他兄弟,哪怕是太zi,面临这等局面,贺湛也不大相信对方能重整山河,说不定真会像周寓他们所希望的那样自立,但如果是三哥……
如果是三哥……
他愿意去相信,也愿意低xia这个tou颅。
世间有人舍义而就利,自然也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