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要紧,檄文的现,意义重大,令在场众人俱都神大振。
不知有意无意,他用了“我们”,贺看他一,不动声。
谭今笑:“此事实乃大喜,原来皇后早已逢凶化吉,还到了灵州,有这一檄文在,李宽想要假借先帝之名,拥立李氏之的立场就然无存了。”
时局动,这檄文从灵州发,现在到达邓州,恐怕还要再过几日,才能被李宽看见,等传至岭南,那就更久了。
不是突厥人的消息,亦非李宽那边有了变故,而是来自灵州。
灵州以裴皇后的名义发布檄文,昭告天,称李宽谋害先帝,勾结突厥人,迫皇后与皇,侥幸自己趁早识破其图谋,千里逃亡,得保命,如今将李宽野心告知九州百姓,以免为其所惑,并号召天人群起而伐之,以正视听。
贺湛神一振:“那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就今晚,让我靠一靠吧。”贺湛低声。
“重死了。”贺皱眉,伸手去推,那脑袋却像块石一样,岿然不动。
这个木桶足以容纳两双脚,但贺湛却想起当年在竹山县时,木桶太小,以致于一个人的脚常常得叠在另外一个人脚面上,贺湛年少顽,经常还会在贺的脚面上踩。
“三哥,接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贺湛却不乐观:“只怕以李宽的狡诈,定会说裴皇后早已伏诛,那
……
想将突厥人赶尽杀绝是不可能的,一来就算没了伏念,他们依旧人多势众,骁勇善战,急了只会让他们更加嗜杀,最后遭殃的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二来现在还有李宽与义军等势力虎视眈眈,他们无法将实力全押在对付突厥人上面。
“你觉得应不应该追?”
贺若有深意地看着他。
除袜,将脚放中。
贺湛忽然抬,朝他粲然一笑。
贺湛自打独当一面之后,一直驻守岭南,可以说,南方才是他更为熟悉的地盘,但现在他却主动提将突厥人赶中原,也就意味着贺湛起码要一路打到原先中原与突厥的边界上,才算告捷。
翌日天蒙蒙亮,众人刚聚到一起,还未来得及议事,前方就有急报传来。
天大变,贺湛心中又何尝不是掀起惊涛骇浪?前面是一条雾弥漫的路,走错一步都有可能坠深渊,无人可以借鉴,虽有谭今与周翊在边,他们也不敢指贺湛,他只能凭着自己的判断去摸索。
贺湛沉:“他们即便撤退,路上指不定还要抢什么东西,不如明日就由我带人城去追,还能趁机多杀些突厥人,直到将他们赶中原。”
“三哥,你永远是我三哥。”他将脑袋靠在贺肩膀上。
五郎到底知自己这么说的意义吗?贺思忖。
贺:“伏念原本断了一臂,如今连手腕也被你与萧重斩断,负重伤,绝不可能再当可汗,就算他想,他边的人也不会答应,而且据我所知,突厥有很多人,其实并不想继续南,他们觉得这次关抢得的东西,已经足够他们半辈不愁吃喝,伏念为此还杀了一名心腹。这次伏念事,这声音定然涨,所以突厥人极有可能循原路撤退。”
好在此时,终于有个人在边,不必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