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旁人再有气节又有何用?就算我当时带人南xia,一时阻住突厥人的来势,但甘州失守的话,萧氏肯定从甘州直ru中原,前门拒狼,后门引虎,李宽照样会怂恿陛xia离京南避。陛xia耳genziruan,宁可信朝夕相chu1的李宽,也不会信一个成日在外面,又不得他喜huan的儿zi。更何况李宽兵权在手,已成气候。”
“说到底,天xia有今日,大半陛xia之过。二哥与那些枉死的百姓若有怨,也该去地xia找陛xia去!”贺rong冷冷dao。
贺湛似从未想过自家三哥也会说chu如此刻薄直白与大不敬的话,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却找不到半句话反驳。
“现在大局未定,伏念虽然重伤,但突厥大军仍在,他们去留不明,仍不可小觑,你想与我争,等把伏念与李宽都料理了,再来争。我累了,先回去。”
贺湛从他那一句“你想与我争”里嗅chu不寻常的气息,可没等他问个明白,对方就已经转shen准备上ma回城,摆明不想与自己再说xia去。
他自然不能让人一走了之。
这么一走,恐怕原本就存在的裂痕,从此再也弥合不了了。
“贺贞观!”
贺rong额角chou搐。
chu息了,还敢连字带姓叫了。
但让他变se的,还不是这一声称呼。
贺rong怒dao:“放手!”
“不放。”贺湛紧紧抱住他的腰,“一放手,你肯定就走了!”
贺rong二话不说,举起竹杖直接往对方shen上揍。
他xia手没有留qing,贺湛被揍得叫痛不已,不得不松开手,抱tou鼠窜。
“我刚只是脱kou而chu,不是故意叫的!”
贺湛脖zi挨了一xia,差dian疼晕过去,没奈何,只好劈手躲过对方的竹杖,然后跪在地上,一把将贺rong的大tui抱住。“三哥!”
贺rong:“……”
贺湛:“其实信件刚发chu去,我就后悔了!”
他苦笑dao:“我明知那样会伤你的心,伤我们兄弟的ganqing,可当时还是忍不住……因为我太在乎,在乎我们之间的qing义,若是朝夕相chu1,我对你必然是言听计从,可我们几年没见,又是天南地北,我心里,难免生乱,尤其又是在那样的局势xia!后来我又寄了两封信给你,可时局混乱,也不知是信没送达,还是你收到了却不回,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回信。”
沉默半晌,贺rong终于dao:“我的确想争那个位zi,但我从来没想过置陛xia他们于死地,否则大哥与二哥,早已死上许多回了,我与李宽不同,你该信我的。”
贺湛心中一痛,忙dao:“我自然信!”
他从未想过,自己悲愤之xia脱kou而chu的质问,会成为伤害他们兄弟ganqing的一把刀zi。
若时光能倒liu,他恨不能给过去的自己狠狠一耳光。
贺rong拍拍他的肩膀:“松手,起来。”
贺湛半跪在地上,抱着兄长的大tui,涕泪横liu,要多不雅有多不雅,方才他顾不上那么多,此时回过神来,不由窘迫。
但窘迫归窘迫,能让三哥松动,再窘迫一些也无妨,反正也没人看见。
“那你原谅我了?”他仰起tou,大有你不松kou我就不放手的架势。
“……竹杖还来。”贺rong没好气dao,“萧重还在城nei等我!”
贺湛一笑起shen,却不肯将竹杖递过去。
“有我在,还要什么竹杖?”
不由分手,他挽着贺rong的手臂,将竹杖系在ma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