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遥远的旧事，他忽然gan1渴得无法自己。他一直对那个人有说不清dao不明的yu望，但至少此刻，他再无法欺骗任何人，他对那个人绝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模样。

直到将近两年后的假期，他回国看望住院的外婆，无意从她的kou中那里得知对方的音讯。

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未跨越臆想中的千山万shui，只是一趟短途航班，一次火车旅行。

“听外婆说你，我才知dao，你明明可以联系到我，但是你没有。”

――你明明可以。

尹时京的语气里有悲伤，有遗憾，却唯独没有怨恨。

“对不起。”

萧恒抬起手，环住他的背脊，低着tou，“我……我……”

“没关系。”像是已经猜透他未能说chukou的那句话，尹时京一顿，“我本来以为我很生气，但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见到你不加遮掩的喜悦，我又觉得理由不那么重要。我可以接受你不喜huan我，可以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这里……”

――只要你还活着。

“我想去见你，又不敢。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

尹时京的剖白给了他勇气。

在那间肮脏狭窄的房间里，回归现实世界的他再骗不了自己。

他渴望尹时京，无论是ai还是别的ganqing，他都渴望这个人。

但那个时候他太惊慌了，惊慌到gen本无法发现那些已经显而易见的东西。

“我害怕将你也拉jin泥沼，我害怕我忍不住像她一样，在你shen上寻求一些gen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你都没有试过，我明明求之不得。”细碎的吻从耳genhua到xia颌，尹时京模糊地说，“我多希望你能再需要我一dian，再多从我这里索取dian什么。”

“你救了我。”

萧恒稍微拉远了一些两人间的距离，不再像上一刻那般紧密相拥。

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尹时京那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但这一次，他不会再gan到恐惧，或者如同在shui中沉沦，逐渐溺亡。

即使闭上yan睛，他也能同时回想起那个有些浪dang不羁的混血少年，和yan前这个英俊xinggan的男人。他们是一个人，纵使时间liu逝，可某些东西从未改变。

他的神明。

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那些日zi，他gan觉自己在慢慢枯竭，亦或者以另一种方式死去：刚开始接受药wu治疗时，他的药wu反应非常大，以至于医生不得不连着给他减了好几次药量才慢慢适应。吃过药以后，他的思维就像是锈住，想一dian普通的小事都费力无比，可不吃药的话幻视和幻听又会继续折磨他。每天，他睁开yan的一瞬间都痛苦得想从窗hu里tiaoxia去。每天如此。

他放弃了gao考成绩，药wu反应稍微小了一些就开始准备雅思考试，联系留学中介――他已经没有一定要留xia来的理由，只有这一星半dian的希望，让他觉得自己可以ting过所有的苦难。

痛苦将他变成了另一幅模样，但没能杀死他。他最终还是等到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ganqing太痛苦，又太像负累，你该有更好的生活。”还不等尹时京反驳，他先苦笑起来，“和你在一起后，我渐渐知dao我想错了。”

“是，你想错了。”尹时京的手指在他脖zi上摸索，忽然停在了某chu1，“是这里吗？”

他当时割得很浅，刀kou又平hua，伤kou早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