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说一声?”
张四维摆手:“我能想到的,张居正会想不到?等着瞧吧,这可是一场好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而且,为父这里还有一份东西,可以在关键时刻,助张太岳一臂之力,让他彻底打倒赵肃。”
张甲徽dao:“爹,您先前说过,赵肃在,张太岳才有人制衡,如今若是赵肃一除,那岂非只剩xia一人独大了?”
张四维看了他一yan:“你还年轻,很多事qing看不明白,今上不是先帝,没了赵少雍,他岂会让张太岳独揽大权,到时候必然要扶植别人与他分庭抗礼,帝王之术,在于制衡。”
张甲徽这才恍然大悟:“如此一来,可不就是轮到我们家了?”
张四维微微一笑:“山西人素来以团结著称,为父让你与定徽二人,分别娶了杨博的两个孙女儿,用意不在yan前,旨在长远。杨惟约虽然致仕,可他为官数十年,军中大多将领,都是他的旧bu,势力不容小觑,我们家又是以盐商起家,亲上加亲,正是为了给以后铺路。一旦赵肃失势,放yan朝野,陛xia除了倚重我们去制衡张居正,还能有谁?”
这边父zi谈论朝局和家族大计,那边的小抄经过皇帝首肯,已经开始正式被划ru计划,由申时行全权负责。
经过两个月的筹划准备,小抄首先在北京、南京两地发行,首日刊发,申时行比较保守,只各印了二百份,每份在成本价上再加二十个铜板,并正式改名为。结果他实在低估了两地人民的消费能力和好奇心理,报刊刚一chu来,就被人抢购一空,除了豪门大hu之外,还有许多家境寻常的读书人,三、四个人合买一份,还可以传阅多人,也不算奢侈。
如此一来,被获准刊登在上tou的文章,很快传遍北京城和金陵城,写的人知名度大大提gao,成为名闻两京的才zi,看的人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也写一篇过稿,仿佛立ma就能光宗耀祖,名扬青史。
不得不说,这份ju有后世报纸chu3形的两京邸报,抓住了天xia文人喜huanchu名和中国人的从众效应,很快liu行起来,以致于盖过整顿书院的风tou,让后者反而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也少了许多阻力。这对于赵肃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他既化解了张居正的攻势,也zuo了自己一直想zuo的事qing。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天气逐渐re了起来,皇gong里佳木葱茏,繁华盛开,尤其是gong后苑一带,湖光山se,荷香十里,令人见而忘俗,liu连忘返。
紫禁城御花园,在明朝不叫御花园,而是叫gong后苑,在gong后苑西北角有一chu1荷花池,正值盛夏,清波之上荷叶田田,间或一两朵粉白明荷,映日而升,摇曳动人。
赵肃站在池边亭角xia,负手而立。
今日休沐,他本想待在家里陪两个儿zi玩,皇帝却将他召jingong来,也不知有何要事。
两人虽然互通心意,却因shen份所限,即便日日相见,也大多只能在大庭广众之xia,谈论公事,所以朱翊钧经常会偷空chugong跑到赵肃府上赖着过夜,又或者两人到外tou逛一逛,也算是“约会”了,这种十天半个月才得来的耳鬓厮磨,让皇帝既甜蜜又折磨,还不得不qiang忍着,连想让赵肃jingong,都得找个光明正大的借kou才行。
皇帝难为,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