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着褪黑素的那个瓶,觉得古怪。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装的绝对不是褪黑素,那个撕了标签的小白瓶里又是什么,他也不知。
“哦这个……”郑文轩尴尬了一瞬,很快就回答说:“那个手机没带,放在公寓了。这个号没几个人知,你存着吧。”他工作用的手机常年暴在贝佳底,总被疑神疑鬼,郑文轩跟林沛然联系的时候,都是用的一个另外的秘密手机。
两个人一起眯到日上三竿,第二天的行程都被迫废了一半。
林沛然看着来电显示,心里“咦”了一声。
林沛然缩了缩脖,埋扒饭。
世上的事大凡也就是这样,在你很辛苦的时候,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看到,也没有人能安你,更不要奢求什么同受。
他整个人成个“大”字在柔的床垫上,发自心慨:“空调,真好。”
郑文轩满心都是即将拥抱阳光和幸福的喜悦。
……
“没办法,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啊。”林沛然跟他闲扯着,“你怎么换号了?刚刚我差拒接。”
林沛然也为他兴,可他找郑文轩,却并不是要与他同乐。
梦里的郑文轩不会怪他脏自己的衣服,他会林沛然的发,跟他一起骂辣鸡瘤远远的,还会用力地给他拥抱,给他安,夸他真勇敢。
郑文轩有段时间没有收到他主动的联系了,林沛然忽然找他,他欣喜若狂。
他兴奋地跟林沛然说,自己得到了调令,4月底就可以回B市去了,这一次,再也不会走了。
“噗,刚刚谁在说凉快来着?”郑文轩毫不留吐槽。
他莫名想起林沛然来D市之前的那通电话,那时候他困得睡朦胧,隐隐约约听到听筒里模糊的什么“睛还看得见”、“脑袋记得住”……郑文轩到不安,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我刚刚忽然想,如果我没有遇到过郑文轩,我的人生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他几乎想住梦里,再也不醒过来。
一夜无眠。
整个晚上的折腾,天快亮的时候,林沛然才睡着。郑文轩见他终于好转了,也才跟着睡过去。
他脑里杂乱无章的想过很多事,天行空,断断续续,写的东西也跃得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忙碌,有他们的人生和他们要的事,大家努力地笑脸迎人、负重前行,于是世界有了光鲜的表象。在这光鲜之,不论苦或是难,都终要独自舐,独自愈合。
他没有讲,贝佳因为绪失控被单位辞退,去了和他八竿打不到一起的门。虽然她还没有停止过分的跟踪和偷窥行为,但她的威胁值正在逐步降低,她已经渐渐控制不了郑文轩了。
他偷偷去瞄白玉,却只看到白玉脑袋扭向一边,
然后林沛然不安的心才能短暂安分来,变得温顺,变得可以被虚幻的阳光照心,将腔里动的冰块捂。
“……”白玉顿时有些没脾气,佯装要拍他,“你自恋也有个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