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说到这里他停顿xia来，缓缓地深呼xi。

“我本是钱国瑜山人。生逢乱世，四岁那年父母双双过shen。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五岁时，ma匪将我贩到钱国王都的人市。卖给了青楼充作伶工。我在青楼待了八年，不仅学艺，还得兼zuo小厮和仆役，受尽了拷打和折磨……

“可是兵燹肆nue之xia。青楼的生意也日渐萧条。老鸨说养不得我这种吃gan1饭的闲人，竟也要绑了我去给那些有龙阳之好的人zuopi肉生意……于是我就逃了chu来，藏在破庙或废墟里。饿极了zuo过乞丐，也偷摸过一些吃shi。如此捱了一段时日。却又被guinu儿给当街逮到，他们拽着我的tou发将我一路拖回青楼，说是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我活活打死……半路上，有人将他们拦了xia来，那就是公zi晗。”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苏紫的yan睛眨了眨，liulouchu一丝温存。

“那个时候的姜晗，还是章国留在钱国的质zi。虽然他表面上锦衣玉shi，前簇后拥。但是谁都知dao质zi的xing命，gen本就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可我还是被这个不由自主的人给救了，随着他一起jin了他那个华丽而jian固的牢笼。

“你不知dao，在青楼里待久了的人，心里tou都藏着一guzi怨气。看什么都觉得虚伪，满世界都是假qing假意。我曾经也以为，公zi晗之所以救我一定是有什么图谋。于是，我就一边养伤一边等着，心想着若是有一丝风chui草动，我就翻墙再来个一走了之……”

说到这里，苏紫笑了一声。

“但是我并没有一走了之――因为我在府上好吃好喝地过了很久，伤kou也完全愈合了，可是公zi晗gen本就没有来找过我。我猜那时候的他，压gen就不记得自己曾经救过我这样一个小人wu……而这反倒让我变得不安了起来。

“我十五岁那年的岁首，公zi因为质zi的shen份而无法归国，便说要让府中上xia同乐。我自恃在青楼中学过几支笛曲，就想着要在宴会上大显shen手，好叫公zi重新记起我苏紫这个人来……可是那天宴会上，我却亲耳听见了王都乐府第一乐手的chui奏，这才知dao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小小的一个苏紫，不过是一只井底之蛙罢了。”

说着，他又苦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kou。

“明白了这一dian之后的我非常气馁……因为那几乎是我这辈zi所学过的，唯一的一件本事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总有一些特殊之chu1，可我错了，公zi晗的确没理由还记得我这个人。不是他想留xia我，而是我不愿走。”

“可他还是ai上了你，而我们就坐在最好的见证之中。”白秀麒看了一yan远chu1的泰陵：“这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第一百九一章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天的夜宴之后，我就明白了自己shen无长wu，要是想要继续留在公zi府上，就要努力改变，zuo一个有价值的人。”

苏紫继续说dao。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识字，但却对王都里的街坊市巷、shui土人事摸得门清。于是就在府上得到了一个送信的差使。大bu分时间都在城里走动，偶尔也去几趟稍远的差事。日zi久了，有时候公zi也会亲自叫我传kou信，与他见面的机会也就多了。”

白秀麒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