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国师的话，转怒为喜。王以浣等一人等也因此而免于惩罚……这些事，都是记录在案，有据可查的。”

“怎么可笑了？”白秀麒伸手将他的杯夺过来放在桌上：“我和江成路，也是几世之前就彼此认识了。如果你真心念着姜晗，而他也念着你的话，我相信你们一定也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可是这个时候，诡异的幻火已经吞噬将耸的泰陵包围在了其中。

“这场大雨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时分。雨停的时候，幻火也消失得一二净。不仅是泰陵，其他现幻火的陵园里，没有任何一间建筑或是树木被焚毁。但因为地震的缘故，一些不甚牢固、或是正在修建的工程还是遭到了破坏。

“记得。当时你说他是公晗的客，因为负重伤，不愿意拖累其他人而主动离去。难说……”

“你喜他，对吧？”白秀麒终于说了一直藏在心里面的猜测：“景帝姜晗，你喜他，而他也念着你。”

倒是苏紫又主动问：“我说，你想不想知……我和姜晗的故事？”

“事后，消息辗转传到了当朝天耳朵里。先祖皇陵受损，皇帝自然要兴师问罪。所幸国师在听完王之浣的供述之后解释说，那幻火其实是天上的真火，伴随着天人的降临而产生，离去而消失。这就意味着，那天夜里有天上的神仙降临到了泰陵，却不想被凡人窥见行踪，因此布阵法驱逐凡人。结合之前景帝御龙登仙的说法，国师一步推测，这应该是景帝显灵，反而是一件吉祥之事。

“怎么会困扰呢……这么多年以来，有些东西一直憋在我的心里。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个人可以倾诉……我还应该谢你呢。”

“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我听小红说起过你们的事，江成路他是真心实意、毫无保留地着你。”

“没错。”苏紫。“那个客，就是

“……”

一气说完这些话，苏紫终于停来喝了一大茶。

苏紫一边摇，一边玩着手里的茶杯：“还记得我们昨天去过的靖堂么。墙上有一副画。画上有一个人被涂抹修改成了弯弓搭箭的伏兵？”

“不，我不在泰陵。”苏紫摇：“那时候我刚离开鬼界不久，还跟着郑大哥在修行。说实话，如果那天凡的神仙真是姜晗，我还希望自己能够在现场的。”

“想。”白秀麒诚实地了：“但我希望这份好奇心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这轮到白秀麒发愣了。虽说江成路的确就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男人，但是想起那些影影绰绰的记忆，白秀麒却有笑不来。

这番话似乎到了苏紫的心坎里，他的嘴角勾一丝或许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容。可是嘴里说来得却依旧是丧气话。

“……”苏紫端起茶杯遮着自己脸上的表，过了一阵才苦涩一笑：“念了一个人两千多年，是不是很可笑？”

人，全都被吓呆了，没有人敢再往前走半步。

白秀麒听得认真，却又忍不住问：“当时你也在现场？”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王以浣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吩咐：“还愣着什么……绕、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