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戚时安站起，看了手表，“一起往外走吧，我送你到国宾，然后就直接去机场了。”

他们两个并肩往胡同走去，中间还隔着个行李箱。临近中午街上没什么人，家家都在吃午饭，胡同的大树洒一片阴影，正好给他们俩遮挡住了太阳。

戚时安开始煽：“我这一走好几年呢。”

沈多意说：“假期不回来吗？”

“不了吧。”戚时安盯着地面，演得特别认真，“飞来飞去麻烦的，假期还是利用起来和同学一起搞搞调研什么的比较好，你说是吧。”

沈多意，心说，是个屁吧。

勤务兵开车在路等着，他们走过去坐到了后排，沈多意靠着车门，希望司机能开慢。可即使开得再慢也总有到达的一刻，不多时车熄火停，已经到了国宾酒店的门。

戚时安说：“小赵，去对面超市给我买瓶。”

车厢只剩他们两个，沈多意知自己也该车了，但他抠着车门迟迟没有打开。扭看着戚时安，问：“你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没了。”戚时安回答得很脆。

沈多意掩不住的失落：“那祝你一路——”

他还未说完就见戚时安倾靠近，把他半包围式笼罩住，鼻息缠绕，戚时安的嘴唇贴住了他的。双唇厮磨，戚时安又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在炎炎夏日又生一份温，

勤务兵拿着瓶跑来了，沈多意慌张地抓着戚时安的肩膀，但却没有推开，反而越搂越紧。戚时安笑了一声，随后朝外面大喊：“不喝常温的，换冰的。”

勤务兵又跑走了。

“你刚才是不是伸了，怎么那么放得开？”戚时安说完就低逗沈多意，额抵着对方，神特别讨厌。

沈多意脸颊通红，反驳：“是你伸的，我就了你一。”

戚时安太难过了，他怎么非等到临走才耍氓呢？沈多意迅速地瞄了窗外，见勤务兵再次折返回来，知真的要告别了。

“多意，在异国他乡很辛苦的，你要多惦记我一。”戚时安的声音很低，带着的不舍，还有撒的意味。

沈多意应：“好，你很辛苦的话，隔两天惦记我一就行了。”

怀抱变空，车门打开又关上，司机启动车，戚时安落车窗和沈多意说了“再见”。沈多意站在后视镜里，在车拐弯后彻底看不见了。

因为告别耽误了几分钟，沈多意迟到了，班后要留整理意见箱中的留言。几百张纸条混在一起，他完记录交给经理，班时天都快黑了。

独自从胡同往里走，忍不住想戚时安飞到哪了。

他在门槛上坐，放松疲惫的，穿堂风得人凉无比，他却疯狂地想念和戚时安拥抱时沁的汗。

“多意，来记得锁大门。”

林瑜珠在屋里喊了一声，沈多意应：“知了。”

他抬看着大门，在昏暗的灯光又看到了一行小字，是今天戚时安坐在这里等他时写的吗？

但当初的不确定已经变成了肯定。

“多多，我很喜你。”

11

沈多意鼻一酸，这次没有掉。

12

“师兄，你晚上有空吗？”

“去图书馆么，有空。”

孟良见天跟在沈多意屁后讨教，哪怕沈多意已经开始实习，照样雷打不动地往沈多意的宿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