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却说:“在其位,谋其事。我是这个份,却装作迦蓝接近太后,一般人看来都是居心叵测的,反而黄芩不告诉太后这一,我是不能理解的。”傅幽人真的是想抄起角落的木鱼棒敲伏骄男的榆木脑袋,只想骂人。然而,他还是忍着一气,垂着,缓着气说:“黄芩这么,是屋及乌,不愿意傅家受到牵累。因为她想到你前住在傅家,后即庇护安氏,那太后可会怀疑到傅家上,狄秋也恨傅家,二人商量着决定顺着太后的意思,说是傅家故意安排的。”伏骄男一听,惊得非同小可。傅幽人见这话奏效,又说:“傅二杀人,这事却是真的!”伏骄男一皱眉,:“真的?”那傅幽人便:“那人原是傅二近的婢女,因被偷东西被揭发,她便跑去跟狄家告状,揭发了您冒充迦蓝之事,傅二恼怒不已,将那婢女杀死,又逢安氏暴毙,傅家倾颓,傅二才绝望自裁的。”说着这话,傅幽人心中的伤疤又揭起,哪里就不痛呢?可他仍得装个局外人的样,尽量显得冷漠而客观。
伏骄男一脸愕然,便见傅幽人退了去,半晌引了一个人来。伏骄男睁一看,门那人是何等面善,只是比以往更沧桑憔悴了,伏骄男还是一认得了,不觉愕然:“金山?”那傅二边最得力的小厮就金山、银山二人,伏骄男自然认得的。他当时还笑傅二给小厮起这个名字,真真钻钱去了。那金山、银山当年跟着傅二,也是人如其名,当年也是穿金银的,不想如今这样的落魄。那金山看见伏骄男,忆起往事,也是双泪汪汪的,拿起袖就抹泪,又磕拜:“小的给您磕了!”伏骄男忙说:“快起来,这是什么?”傅幽人便说:“他也是可怜的,不是太后恩典,早就遭了祁公毒手了!”那伏骄男却问:“这是从何说起?”那金山仍跪着,只又对傅幽人磕:“谢恩公!”傅幽人想起当初和金山无话不谈、推心置腹,如今却是见面不相识,不觉怆然,只又笑说:“我不过是一个宦官,能有什么话?你该谢太后的恩才是。”
伏骄男闻言,似被雷霆击中一般,大为震动,半晌只说:“你这可是胡扯?”那傅幽人忙跪倒在地,说:“小人不敢胡扯!傅二丫鬟揭发之事,有供、档宗记载,只封存住了,正本可能难寻,但费些功夫,总能找到,太后那儿大抵也有副本。傅二购买牵机毒药、仆相应供也都被狄家搜集齐全了,确实是傅二杀了那个婢女。狄家原要告他的,他自己先杀了自己,也是——”说到这儿,傅幽人也是心神大乱,原想说“无奈”,了却成了:“痛快啊。”伏骄男却在震动之中,未曾计较他的失言,他心里已是巨浪翻天,却嘴上仍是不发一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是风暴一样席卷了他原本止一般的心,如今这翻天的巨浪,都是为傅二而起,却是一阵阵的惊与痛,半日来,又趋于平静无波,犹如幽深的湖,黑的,看不见底。那伏骄男平静来,淡淡说:“他原是这样的刚要。”傅幽人见伏骄男又静来了,虽然这分静中饱忧伤,傅幽人不忍地说:“除了卷宗,还有人证,小人已经找来了。”
金山却仍似当年一样,与傅天略同仇敌忾,不肯领太后的,只默然不语。伏骄男便问:“这可好,你还活着。”金山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