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银山当年侥幸逃过了火灾,被祁侯拿了去,他让咱们离京城远远的,越远越好。咱们想着这也好,便打算好好过日zi去,又在魏县那儿开了一个小茶馆,日zi过得也还可以……”说着,金山却又红了yan眶:“只是前些日zi,有个县官要升官了,要去京师,便路过咱们小茶馆,却使起威风来!那银山……”说着,金山又是哽咽得说不chu话来。傅幽人叹了一kou气,说dao:“银山被欺凌死了,你不顾当年祁公叫你别回京的要求,悄悄儿地跑来了京城,还把那人tong死了不是?”金山咬着牙说:“那个王八羔zi!这还算便宜他了!”傅幽人对银山也是当成手足一般,闻说此事何尝不恨,只是仍得装chu个理xing的样zi来,只dao:“你这样zuo,可知dao后果?你一杀了人,就被人抓住了,官府里还有人认得你,你说冤不冤?祁公知dao,岂不是要你的命?”金山平常一个cu人,如今却哭哭啼啼的,只说:“我这一条贱命有什么可惜的!若那小猴儿来找我也好,我也想知dao二爷的病怎么了!”那金山仍和当年一样满kou把祁公唤成“小猴儿”,十足天略调教chu来的样zi,伏骄男不胜唏嘘,却又听见他说二爷的病,不禁留了心,问dao:“什么病?”那金山方似想起来了,又说:“二爷和咱们一样,没死在那场火中。”
骄男闻言,满yan的电闪,满耳的雷鸣,一时连方向都找不到了。他半日没听见声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又愣愣地问dao:“你、你说什么?”金山便dao:“小人不敢欺瞒,二爷确实没死在那时,但现在还有没活着,小人就不知dao了……”骄男也听糊涂了,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山便dao:“当年我和银山都没事,唯独二爷一心求死,被火烧到了,不知dao怎么样,那猴儿让人拉他chu来急救,也不知如何。咱们在那儿好久,二爷才醒过来一次,拉着我和银山的手,让我们隐姓埋名,去外面过正经日zi,以后zuo好人,别gan1那些没良心王法的勾当了……咱们原不依的,二爷说我们不走,他死也不安心……”说着,金山这大老爷们又掉起yan泪来,只说:“我们走的时候,二爷还是气若柔丝,不人不鬼的……咱答应了二爷,要好好zuo人,再不zuo没王法的事,不想我还是没zuo到!”那金山说着,又捶着自己的xiongkou大哭起来。傅幽人总记得金山是那没心没肺没王法的样zi,如今这样的他,叫傅幽人鼻酸。傅幽人别过tou去,qiang忍泪shui。那伏骄男只一心听着金山的话,却没留意傅幽人反常的表现,只继续问金山:“那么,你们二爷或许活着?”金山却又dao:“我倒宁愿……不,若是如此,我看二爷倒宁愿死了,也不愿意在猴儿手里活!”伏骄男并不了解柳祁和天略之间的恩怨,颇为费解dao:“祁公难dao不是他的朋友?”那金山只dao:“哪有他这样的朋友?当年小王爷还是小猴儿的朋友呢,还不是被这猴儿害得险些家破人亡?那猴儿对咱们二爷没安好心,嘴里说话一套一套的,以为我不知dao,他就想着gan1咱们二爷的屁yan!”骄男闻言骇然,那幽人也是一惊,不想这金山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那金山一肚zi秘密憋了这么多年,也是委屈他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汉zi了。他便一gu脑地倒腾chu对猴儿的不满来,说当年小猴儿是怎么bi1天略给太后送男chong的,天略不肯答应,小猴儿又导演了商华令bi1亲的好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