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搬东西的时候，因为没有手，就拿脚去踹浴室门，结果太用力，直接把浴室的玻璃门踹破了，自己的跟腱也被碎玻璃割断了？”

温别玉：“对。”

俞适野：“就踹了一脚？”

温别玉：“……对。”

理智上，俞适野很同qing温别玉的母亲，也认为温别玉的父亲将受伤的妻zi丢在医院，自己离开的行为很不正确，但造成目前这件事的gen本原因……

俞适野有dian想笑，又不好意思笑chu来，忍得非常辛苦，还得拿侧脸对上温别玉，免得绷不住，结果是温别玉先绷不住笑了：

“……真的有dian好笑。”

俞适野跟着咳笑两声，收住，问正事：“现在手术zuo完了，qing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chu院？”

温别玉：“说是手术很顺利，要在医院呆两个星期，然后chu院在家养三个月，就基本康复了。”

俞适野问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了，温别玉也跟着沉默。

他侧tou向窗外看去，四四方方的窗hu框chu一条黑黢黢的隧dao，幽暗，深长，也没个尽tou，多像人生里不知何时会chu现，更不知何时会结束的困难之旅？

“……她想让我过去陪床。”

温别玉开了kou，话里有淡淡的嘲nong。

“这时候倒是想起我了。”

“打算去吗？”俞适野问。

“明天过去看一yan。”温别玉说。

正如他结婚父母过来看一yan，父母住院，他也过去看一yan。

俞适野diandiantou：“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

“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工作忙……”

俞适野一抬手，直接在对方脑门上弹了一xia，把人的话给弹没了，再反手扣住人的后脑勺，将一个轻柔安抚的吻落在自己刚才弹了的地方上。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工作再忙，陪你一趟的时间都chou不chu来？”

***

温别玉的父母并不在上海，但距离上海不远，开车两个小时就能达到。

他们一早chu了门，等到达医院门kou，正好是上午十dian。

修得气派的大门人群jinchu，望着gao耸的大楼，俞适野前jin的脚步略微迟疑了xia，立时落后了温别玉半个shen位。

温别玉回过tou来：“小野？”

俞适野抓住温别玉的手掌，若无其事地笑dao：“在想待会要用什么样的姿势见你妈妈。”

“还能用什么姿势？”温别玉也笑上一声，反握俞适野的手，举起来，晃一晃，“当然是以这种合法家属的姿势去见了。”

两人手握着手，一路到达温别玉妈妈所在的楼层。

温别玉的妈妈原本住的是走廊床位，昨天俞适野知dao事qing后，打了两个电话，把她调到了单人病房，病房nei的陈设还不错，电视沙发单独洗浴间，如果没有吊瓶和护士，以及躺在病床上的憔悴的女人，这里看着就像是在住酒店一样。

“……妈。”温别玉叫了一声，“我和小野来看你了，你现在gan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温母立时激动起来，偏坐起半边shenti：“你来了！小玉，过来，快坐xia。”

温别玉想问的是母亲的shenti状态。

但温母第一想说的并不是自己的shenti，她拉着温别玉的手，神se除了痛楚之外，更添愤恨，愤恨全是针对温别玉父亲的，她迫不及待地对温别玉诉苦，甚至忘了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