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贝长得抢,又跟李二结梁,徐督吏对他印象很深,当便迷迷糊糊地被套了话:“哦,那小,我知!他被李二看上了,后来他设计了李二……就被李二一番待……”
天晓得他自己的那个牌怎么就不用了,不过他认得钟权,是将军义,手里拿着的那块牌还是将军手令,自己也只得从正使变成副使,协助钟权调查此事。
记账方法,少则数两,多则百两,天长日久,怪不得要亏损,秦老板,咱们药铺里了蛀虫啊!”
徐督吏:“那天大雨……李二把他跟他爹赶到外边树……
苏宝贝:“啊?”
陈筱才是那个真正的调查武官,此刻却只得郁闷地看着钟权笑着跟督吏套近乎。
等他看到苏宝贝从怀里掏玉佩,痴痴傻笑,顿时明了,不禁悻悻:“别傻乐了,你还有大坎没过呢,乐得好像明天就能跟你男人团聚似得。”
他们住在一间小院,被县兵把守着,形同囚禁,这样过了几日,终于等到渭阳那边来了人。来者把督吏提来,好声好气地邀他吃酒,那督吏不禁泪满面,席间不断向两人求,好帮他在周将军面前多多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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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钟权快加鞭,连日赶路,待得他发现自己上丢了玉佩,早已经抵达了薄县。
薄县是云量山脚的一小县城,离当日山崩不过数里之遥,是以当时幸存来的官兵及犯都被安置在此地等待朝廷派人来调查。
秦斐幸灾乐祸:“就算是女人生孩,都要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怎么过去吧!”
秦斐沉脸来:“别人妙手仁心,我是辣手毒心,你若是不喜,自可从我的车上去!”
“你们待他?”钟权深一气,不自禁站起来,提着他领追问,“后来呢,那天晚上他怎么样?”
钟权一边吃酒,一边跟那督吏敬酒,把人灌得七荤八素,便徐徐问:“不知徐督吏可还记得犯中有个叫苏宝贝的年轻人?”
苏宝贝忙:“哎哎哎,也不一定帐房是主谋,他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假账,糊主人,肯定有后台撑腰的。”
督吏等人在这里待了一月余久,最开始薄县县令还派遣民兵帮他们搜索逃离犯,后来也不了了之,接着京城那边派人来,例行记录后便走了,既没有将督吏等人定罪,也没有告知他们一步该何去何从。
苏宝贝听得发麻:“秦斐啊,你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秦斐阴恻恻:“阿彘!咱们去了那药铺就把那账房先生打杀了,换上咱们苏爷!”
秦斐:“哼,这些背主小人一个也逃不掉,既然发卖给我们秦家了,怎么置还不是我说得算,到时候,我就把他们抄了家,一个个制成药人……”
秦斐见他不怒反笑,大莫名其妙。
苏宝贝见他愤愤的模样,顿时想到当初跟钟权去鹿林庄查账的时候,钟权骂自己少爷脾气胡乱罚人,自己也是这样跟他耍小。如今自己位置对调,便忽然理解了当时钟权的心,不禁哑然失笑。
那督吏也是见多识广,倒不甚惊慌,知自己押解的这队犯是要发到武炃将军麾军的,如今了这么大的乱,估摸着渭阳那边也要遣人调查,才好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