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商,我算账第一把好手!让我当你的账房先生吧!”
秦斐定定地看着他,问dao:“你真会算账?”
苏宝贝diantou如捣蒜。
秦斐若有所思:“恩,这次去jin酒关,确实有项债务纠纷。你若是真想在我手xiazuo事,先去看看账本吧。”
直到苏宝贝看到秦斐让阿彘从后边车中翻chu一箱账本来,他才知dao秦大夫不是说着玩的。
说起这位秦大夫来jin酒关的原因,那真是三岁没娘,说来话长。
秦斐chushen周武朝鼎鼎有名的医术世家,通州秦家,他从小天资聪颖,又刻苦好学,在同龄人里脱颖而chu,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青chu于蓝而胜于蓝。
后来他爷爷寿终,秦家就被他伯父把持了。
秦斐醉心医术,其实是不在乎是他爹当族长还是他伯父当族长的,只是他爹不这样想,整天借着他的势来找他伯父的茬。
两家相斗,后来秦斐不胜其烦,又被人发现自己跟阿彘的事qing,正好秦家在jin酒关收购了一个亏损小药铺,于是他索xing就留书chu走了,说是要外chu游历一番,便带着阿彘跟一车医书药材溜了。
他chu来得匆匆忙忙,仅仅带着几个护卫跟阿彘,带的wu资里也是钱少药材多,至于帐房、nu婢之类,一概没带,少不得到了药铺后要重新购买家nu,请人修缮药铺,又是好大一笔开销。
正好苏宝贝奋勇自荐,秦斐也是心大,想着能省几个钱就是几个钱,跟苏宝贝讨价还价一番,便用比正常薪酬低一半的价格雇xia了苏宝贝当帐房。
苏宝贝从少爷成了帐房,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反而gaogao兴兴的。他躺在车上,旁边放着个小算盘,再将账本摊开在肚zi上,mei其名曰胎教,照着当初钟权教自己的法zi一本本对起账来。
没了苏府里mei人亲嘴的福利,苏宝贝端正态度,用心查账,不过数天,就把所有账本都过了一遍。
过了几天,秦斐来考察他业绩。
还别说,苏宝贝这么拼命,倒真叫他看chu了一dian端倪来。
苏宝贝指着账簿上一chu1对秦斐说:“甘九日,支银钱购药材,雪莲八两,余三十两银,冰鉴草一斤,余十五两银,栀zi二斤,余六两银,香草两斤,余零,总计五十一两银。账簿里的数据应当不会造假,但这里采用了余钱相加的方式记账,可是钟……说是不能这么算的。”
秦斐一脸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的表qing。
苏宝贝解释dao:“我看了其他本账本里同时期记录的wu价,雪莲八两需要二十两银zi,冰鉴草十五两银zi,栀zi九两,香草六两,所以这次买药真正花费应该是五十两,多chu来的那一两银zi应该是被人贪了。”
秦斐:“你在说些什么,把每次剩余的钱加起来不也是总钱么?怎么正着来算就是五十两了?”
苏宝贝大怒:“你是帐房还是我是帐房!”
秦斐忙哄dao:“好好好,苏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宝贝:“这么说吧,倘若你有五个铜板,一个铜板买一个包zi,分五次买五个包zi,若an余钱相加法,你岂不是总钱变成十个铜板了。”
秦斐可算是懂了,不由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还真有一两把刷zi!”
“哪里哪里。”苏宝贝zuo了二十多年的纨绔,何时受过这种夸赞,顿时喜不自禁,得意dao,“你看这账簿上多chu1采用了这种余钱相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