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旁边的严潍,严潍低,拉了拉我的袖角。
我正在放洗澡,准备待会儿抓严潍来泡澡。
我和这世界的联系只有严潍而已。
它现在不应该在这儿。
“跟林猫。”
“他们请我去调查一个疑案,公事。”严潍轻声说。
不敢置信,我走来了。
我还是把严潍送到了家门。
“知了。”严潍笑起来,眉弯弯。
我巴巴地瞅着他,很想用稀烂的演技挤泪来:“留我一个人在家啊?”
什么也没有发生。
“嗯。”严潍,“你……你先上去吧,陈潇。”
“就林猫一个人?”
他居然不拦我,他居然不哄我叫我别生气,他居然什么态也不表。
我握着他的手,在掌心里左摸摸右摸摸:“记得时吃饭。”
“我知!”我不仅不放手。反而扒得很紧,“我就不要,我就不喜。”
我走来了。
“你不是辞职了吗?”
如果我起得早趴在窗台边,就会看到林猫拖着一双拖鞋提提踏踏过来放信。
如果她能看得到我,就会看到我八爪鱼一样地扒在严潍上。
“我会天天打电话,好不好?”严潍也不舍又不忍。
不痛,一也不痛,完完全全没有过去那种将任何一个位伸家的范围后被一刀刀磋磨肉的觉。
林猫四仰八叉地霸占整个沙发,看着楼梯上老师在跟空气拉拉扯扯,没有任何说话的望。
我能觉到我的嘴在打颤,我慢慢举起手,举得很,我翻转手腕,去遮挡天上的太阳:“开什么……玩笑。”
“你们要聊什么就聊吧,又不是不让你们聊。”我转上楼,“我先去休息,等她走了我再来。”
“不好......”我嗫嚅。
完了。我想。完了,还有几十分钟就到每天时吃药的时间了,这一落,一会儿不知该怎么疼。
我一急,跑到门边,用力推开门:“严潍!药!你的......药......”
我相当的开心,回抱着严潍继续打盹,对于自己闹脾气导致严潍不把学生放家里只能用文字沟通这件事,我是没有半愧疚。
我拿起那盒药,打开了窗,我能看到严潍的背影,不远,在过路。于是我扯开嗓叫他,叫了好多声,他没有回,大概我的声音和人一样,不了这间屋的。
我噎住,没得由留他了,可自打我死了又睁开,这么多天我们从没分开过,我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就空落落的。
“最多就三天,不会超过三天的。”严潍不可谓不苦婆心,“我跟林猫真的是正经师生,什么也不会发生的,我跟她去也分开住两间房,好不好?陈潇,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我保证。”
滋着滋着有一天我就看见了玄关边脱鞋的林猫,她打开鞋柜,把自己的鞋放去,摆好,又拿一双专属的粉绒布拖鞋换上,手腕还系着一串钥匙。
“熟人拜托的,我欠着个人,得去。”
我不由自主地迈开,先是踩在门外的台阶上,一步一步,最后稳稳站到草坪。
听他这么说,我关了:“去哪?”
我气急败坏地上去了,很想从后面给严潍一脚,到底没舍得。
小日过得可滋了。
“跟谁?”
我上了几层台阶,又噔噔噔来,补充:“你记得等会儿把药吃了,要不然又该胃疼。”
最后严潍打开卧室门,告诉我他要趟远门,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
经过拐角时,我顿住,小柜上放着一盒胃药,我几个小时前特地把它放在桌上的,以免某个人忘了吃药。
翻看那些信,因为我知是谁写给他的,他又写给谁。
“那我多叫几个人,好不好?我不和林猫单独待一块儿。”
“我给你带礼呀。这事真的很重要,我尽快回来,可以么?回来后我能不门就尽量不门了。”
门关起来,严潍的影消失在视野里,我叹了气,觉得家里无趣极了。左看右看了一会儿,顺着楼梯又上去了。
我叫不声了,声音哽在咙里,我低看着门把,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严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