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珉　－13－　我真的不是你父亲

        一路上白耀昱一言不发，冬儿摸不清楚白耀昱在想什么，也不知dao她究竟把睿年和自己的对话听jin去了多少，更是不敢多问，只好一路默默跟着白耀昱往湖边走去。

        冬儿来到砺寒shen边，砺寒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湖边，听到脚步声回tou看到是冬儿，害怕冬儿还在生气，声音有些怯：“师傅……”

        冬儿摸了摸砺寒的tou，坐在了砺寒shen旁，dao：“对不起……”

        砺寒有些愣，“师傅？”

        冬儿笑了笑，dao：“师傅有错啊，就得dao歉。师傅呢，第一错在这十年来对你还是不够关心，你不提，师傅就以为你gen本不会去想生shen父母的事qing，所以一直也没有和你正面谈过你的shen世。第二呢，错在今天没有控制好qing绪，光顾着责备你，却没有反思自己。”

        砺寒突然搂住了冬儿，哭着dao：“师傅，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您发脾气……”

        冬儿笑着搂住了趴在自己shen上的砺寒，拍了拍她的后背，安weidao：“好了好了，不哭了，你都及笄了啊，大人了，别像个小孩zi一样了……”

        听冬儿这么说，砺寒更像个孩zi了，将yan泪特意往冬儿肩膀上的衣服蹭了蹭：“不，砺寒在师傅面前，永远都是个孩zi。”

        好一会，砺寒才从刚刚的qing绪里走了chu来，放开了冬儿，顺便笑着帮他把被自己哭皱了的衣服捋平，末了，似是不甘心似得问：“您真的不是我父亲？”

        冬儿笑了笑，摇了摇tou，dao：“师傅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你父亲，而且我也确实不知dao你的父亲是谁。不过你xia午也有一件事qing说对了，我的确知dao你的母亲是谁。如果你想知dao，我可以把我知dao的都告诉你。”

        砺寒想了想，jian定得摇了摇tou，“我之前的确想知dao，那是因为我以为您是父亲，我想知dao您和我母亲的事qing。如果您不是我的父亲，那么，我母亲的事qing，我觉得也不重要了。”

        冬儿有些心疼，“砺寒……”

        砺寒却转tou，缓缓dao：“师傅，当年我虽然小，记不清我母亲的模样，也记不清juti的事qing。但我大概还是记得的，是她亲自把我交到了人贩zi手里的……”

        砺寒此话突然chu2及到了冬儿nei心深chu1那段不堪的回忆，自己虽然小，虽然大病了一场，却也记得自己被亲生母亲扔在荒野，还扒去了shen上唯一御寒的一件袄zi。冬儿将砺寒搂住，看似在安wei砺寒，其实也是在安wei自己。就像当年遇见砺寒一样，自己和她都是同病相怜，从小就被人遗弃了。

        远chu1的白耀昱静静得看着砺寒和冬儿，yan神里有些gan动，有些羡慕，又似乎有些落寞。

        白耀昱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龚尘青和龚尘丹也回来了，正在吃晚饭。白耀昱和冬儿坐了过去，问起白天后来发生的事qing。

        何主簿在听完龚尘青所述后，摇摇tou，说应该是没有。后又翻阅了一些卷宗，才勉qiang找到两个qing况有些类似的人：“家庭条件优渥的，家中又有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孩的，男孩失踪或者家里遇难的，也就姜氏和黎氏了。”何主簿犹豫了一xia，摇摇tou：“可是这二人，一个人an记录是已经死亡，另一个人an记录是已经得救了，应该都不是你们所找之人。”何主簿kou中的这二人，一个是zuo外贸的商人姜氏之zi，一个是zuo酒楼的老板黎氏之zi。

        姜氏疫qing之前主要是zuo外贸的，生意鼎盛时在南珉富商里也算得上有tou有脸。但疫qing后由于闭关锁国，姜氏很快就衰落了，诺大的一个府邸最后只剩xia姜氏及其相公儿zi三人，连仆人都请不起了。更惨的是，因为疫qing导致了姜氏没落，所以姜氏一直抵制疫qingguan理。姜氏参加了反对疫qing的很多组织，参与了很多的次的反抗抗疫聚众游行。也因此何主簿也多次因为去调和现场和姜氏打过多次照面，对她还颇有印象。可惜的是，或许正是因为姜氏抵制疫qingguan理，所以疏于防护，后来姜氏就不幸得gan染了疫qing，全家被隔离了。更不幸的是，隔离没多久，姜氏一家病qing就加重了，后不久就全家病世了。

        黎氏的酒楼也受疫qing影响颇深，尤其是疫qing最初的一阵zi，官府为了抑制疫qing，禁止酒楼营业。黎氏突然没有ru账，生活一xia就jinru了窘境。后来几年官府逐渐宽限了防疫政策，可是却依然严格控制着酒楼可以接待的客人数量。往日门庭若市的场景再也不现，如此折腾了几年，一直ru不敷chu，终于是熬不xia去了。黎氏相公的老家，那边是个人少的小村zi，疫qingguan理不严，当地消费也低。于是去年黎氏卖掉酒楼和府邸，决定举家搬去相公的老家。可是黎氏刚chu南珉，就遭到了当地山匪的抢劫，抢了钱不说，还将家中的小儿zi给抢了去。黎氏于是报官，等官府研究好了方案，准备去救人时，黎氏却突然过来撤了案，说是儿zi已经找回来了。

        龚尘青听何主簿说完这两家人的故事，刚刚才看到的希望又仿佛破灭了。“何主簿，姜氏去世，埋在了哪里？有人亲yan见到他们去世？”龚尘青不死心得追问。

        何主簿叹kou气，摇摇tou：“我知dao你在想什么，但是姜氏去世是隔离所那边上报的。只是可怜，没有人认领的尸首，为了防止疫qing扩散，一律都埋到远郊的一chu1墓地。他们被拉走那日，我还曾远远看到过一yan，的确是姜氏一家。”

        龚尘青叹kou气，又问dao：“那黎氏呢？她相公的老家在哪？我们去亲yan看一xia，黎氏之zi是否还健在？”

        何主簿看了看卷宗，“也不算太远，快ma加鞭的话，来回一趟，估计需一整日。”

        龚尘青diandiantou，“那我明日还是去一趟吧。”

        只听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何需龚少卿亲自前往！王郡丞！去，找人立刻前往黎氏相公的老家，确认一xia黎氏小zi是否还活着！”冯万德笑着走了jin来，王郡丞连忙应声xia去了。

        龚尘青没想到又会见到冯万德，想起tou一晚冯万德对自己的态度，还心有隔阂。何主簿显然也对冯万德突然chu现颇gan意外，两人一时愣在原地，竟然都忘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