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惊得看着白铭晓,不敢接话,不知她都知些什么。
白铭晓继续说:“皇去世那年,西魅使团的确拜访过天安,也的确是朕接待的,但朕与西魅使团,也仅限于如此。绝命散的毒药,不是朕的,当时朕已经是太公主了,而皇早已不再参与任何的朝政。即使不考虑妹关系,单说动机,朕也没有必要毒害皇。朕知,你去大理寺找过皇的卷宗,没有找到,所以怀疑是朕销毁了卷宗。没错,的确是朕销毁的,但朕并不是为了掩饰朕自己。你知,朕是为了掩饰什么么?”
白耀昱整个人还震惊在白铭晓这突如其来的解释,没有思考的能力,摇了摇。
“皇独张天熙,朕不知关于张天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其实为皇室中人,本不应该被儿女长所困,奈何皇却一心想要寻找所谓的真。但,皇的光,却……早些年听闻在北潭避暑时遇上一个男,后来发现男已婚并且不愿意跟前妻和离。后来找了你的父亲,门不当不对的一个穷书生,又引来了你父亲那边的一堆亲戚的鸡飞狗。再后来你母亲遇到了张天熙,不不顾得把他从他前妻手中买了过来。却不知,张天熙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只是利用皇,并非真心待她。”
“陛,如何得知张天熙并非真心待我母亲?”虽然那时候自己年纪小,事的确记得不多,但是张天熙和自己母亲你侬我侬甜言蜜语的样却还大概记得。若说张天熙狐媚惑住白耀昱还是可以理解,可是说他趋炎附势只是利用自己母亲,白耀昱还是无法理解。
“因为皇去世的那天,正是先皇的五十大寿,大家庆祝。而张天熙却私找到了朕,主动褪去外衣诱惑朕让朕要了他。朕质问他,那皇怎么办?他却说他已准备好了毒药。朕不想与如此小人多言,便没有搭理他。后来朕还主动去找了皇,本提醒她注意一张天熙,可惜皇本听不去。”
“所以,是张天熙的毒?”白耀昱问。
“当天夜里,皇暴毙,先皇也因此一蹶不起,两个月后也离世了。朕最开始是想揭开张天熙的真面目,可是看着病床上的先皇,又不想再刺激她。先皇去世后,朕命人搜了皇的府邸,在张天熙的房间搜到了三包毒药。经确认,的确是皇所中之毒。可是,就在朕写圣旨打算将张天熙斩首示众时,朕突然想到了皇对朕说的,她和张天熙是真,朕听闻皇也是倒在张天熙的怀里去的。”白铭晓叹了气,“朕最后还是决定尊重皇,保全皇所谓的。所以,朕只是私赐了张天熙毒酒,并未给他安上任何罪名。可是大理寺的卷宗上写明了从张天熙房搜到毒药的事,朕不想后人看到这个非议皇,便毁了大理寺的卷宗。”白铭晓顿了顿,忍不住叹了一:“其实,有时候想想,不真假,皇是真的受过的。”
白耀昱一时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信息,愣住了。白铭晓看着她,说:“这就是关于你母亲去世的所有事,朕知,卷宗不在了,现在朕说的这些都没有凭证。信与不信,你自己选择。”
白耀昱望了一白铭晓,神有些复杂,白铭晓有必要骗自己么?图什么呢?那白铭晓如果所言为真,也只能证明她并没有加害自己母亲。可是其他的事呢?把自己贬到边境呢?当年北上路中的刺客呢?自己家里面的卧底呢?还有朝堂之上,白铭晓一直打压自己都是事实啊。
白铭晓叹气,似乎明白白耀昱在想什么,咳嗽了两声,继续说:“把你安排去北潭,是因为皇很喜北潭,她本不喜权力斗争,她只希望平安快乐地生活。朕也希望你能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在北潭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朕从没想过要你的命,你遇上的刺客应该是章何二人安排的。你以为章舒芝的死我不知是你的么?”
白铭晓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白耀昱趁着微弱的光,仔细看着白铭晓才发现她脸蜡黄,双唇也没有血,白耀昱惊慌失措:“陛,您的?”
白铭晓没有回答白耀昱,而是冷哼一声,接着说:“章舒芝这些年越来越嚣张了,有些忘乎所以了,只是奈何她将军,手握有一定的兵权,朕不能轻举妄动罢了。你理了她,倒是帮了朕,也是帮了天安。”想到章舒芝还把自己的侄到了后,试图让自己怀上她侄的嗣,愤然之绪有些激动,又开始咳了起来。
白铭晓自己咳得也一时控制不住,停不来,一血腥袭来,白铭晓忙用手绢捂住嘴。拿开手绢时,瞥了一,果然是一血。白铭晓只是看了一,淡定得收起了手绢。只是这鲜艳的血,吓到了白耀昱:“陛,您这是怎么了?”
白铭晓淡定得说:“朕的时间不多了,之前没有和你说开来,是因为你还太年轻。朕知你恨朕,朕觉得你保持着对朕的这恨意,更加能激励你。不想让你去疫区,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昱儿,你现在是储君,很快,你就会是这天安的九五之尊。你会是个好皇上,但是保护好这咱们天安的民之前,你必须保护好你自己。”
自从看到鲜血的那一瞬间,白耀昱就不再淡定,“陛,您不会有事的,您上午还好好的……”白耀昱不相信,明明上午白铭晓还有说有笑的,神抖擞。
白铭晓叹了气,苦笑一,说:“昱儿,朕已经失去了林儿。林儿走后,朕一直在反思。你说,林儿和你说朕从未给她过一顿饭。朕的确未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朕除了是个皇上,朕还是一个母亲。如果朕能对林儿多一些关心,林儿也不会……”白铭晓红了眶,林儿的死,其实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