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悲的是任谁恐怕都难得有读完那几本枯躁姓氏的耐心。
我在那一瞬有了一种逆反的心理举动,重新把‘贞妇烈女’卷搬到面前,一页一页翻开,读响每一个守贞节女人的复姓姓氏——丈夫姓前本人姓后排成××氏,为他们行一个注目礼,或者说挽歌,如果她们灵息尚存,当会知一位作家在许多许多年后替她们叹惋。”
我对《白鹿原》不兴趣,但读到陈忠实先生的写作手记,好像跨越时间和空间、跨越生与死的距离,来到这位历经长途跋涉终于翻开《蓝田县志》的作家边。我在字里行间短暂地共享他的悲喜与灵魂,与他一起为那些素未谋面的女人震惊,叹息。
或许缘分使然,我的本科毕业论文是研究本县县志,虽然并不涉及列女一卷,我在搜集材料数据之余,还是一一翻过那些已然沉寂百年的姓——没有名。她们属于某人的妻,某人的女儿,她们为某人奋不顾地死,为某人行尸走肉地活,我震撼于自认为山皇帝远的蛮夷之地竟受封建荼毒如此之深,这一片我和独生女朋友们度过无忧无虑少女时代的乐土,曾经是她们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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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陈娟. 二十四史《列女传》研究[D].福建师范大学,2013,硕士论文,第11页.
[2]寻. 《清史稿·列女传》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5,硕士论文,第21页.
【三】关于赵文龄
哭哭生说,《帝台》又名《后佳丽三千种死法》。
我是一个憋不住灵的人,每每想到有趣的节或设定,一定要拉来朋友们听我滔滔不绝一番,然后心安理得地收割她们的惊叹与赞。
当我把《帝台》大纲竹筒倒豆似的噼里啪啦都说给哭哭生,她给了我如上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