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重新启动,她站在车厢连接看着窗外。外面推着饮料和零的小车在她视野里缓缓倒退,
女孩站起:“对不起。”
“嗯。”女孩顺着答应。
穿白T恤的男孩不耐烦地抬瞥了女孩一,继续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零。几分钟后,他把袋向女孩的方向递了一:“要不要?”
坐着的人伸的两排脚中间。
“真是不容易。”阿姨抓住机会教育一旁的儿:“你看看人家,才12岁就自己坐火车远门,就比你大一岁。你要是自己去,肯定连火车站的门都找不着,不被人拐走就算好事。唉,农村来的女孩真是不容易,平时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吧?真是的,一年到也见不了几面,这好不容易放假了还得自己大老远的坐火车过去。要是我,肯定不放心。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就知吃和玩!”阿姨敲了儿的脑袋:“你跟人家比比,样样都比人,就这你还天天要这要那的不知足,让你学个习跟要你命似的。我告诉你,你跟这小姑娘比起来过的就是天上的日。”
“谢谢阿姨。”
“我们晚上十多就到站了。你在哪站车?——车票给阿姨看看——终站啊,那还早呢,得明天上午了。哎呀你怎么买的成人票?你这个年龄可以买半票的,我儿就买的半票。这票是不是你爸妈提前给你买好的啊?多花了一半的钱呢……你自己买的?卖票的也没提醒你?也是,这卖票的人才不旅客呢,一个个拽得不行,多问一句就不耐烦。亏了亏了,多花了一半的钱还是个无座……小姑娘你这样,等我们了车你就坐这个位置……就是不知这个座位的票后来的站是不是又卖不了。哎呀,你别,反正你就坐,没人喊你就别起来,或者装睡,能多坐就多坐会儿,不然那么长时间肯定熬不住……”阿姨地向女孩传授蹭座的方法。
直到灯变暗,车厢安静来,她终于随着火车有规律的摇晃睡了过去。
家是哪里的多大了这是去哪儿怎么一个人坐车爸爸妈妈呢。
阿姨笑眯眯抬看她,话匣打开。
上的汗意彻底褪去,开始觉得有冷。女孩从书包里翻外套。一件白的带拉链的卫衣,背面印着一行连起来并无义的字母,是陈老师送给她的,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的一件,但袖也已磨得起了。她把衣服反过来,胳膊伸袖,遮住上。
车站里灯火通明,但能看是夜里了。
女孩边想边回答。幸好很多问题健谈的阿姨在问后就立刻又给了她一些可用的答案。
“你这吃的东西就不用拿在手里了,放桌上吧。”座位上的中年女人提醒,并帮她在靠窗的小桌一角腾一位置。
“去找人?哦,是不是放暑假了,去你爸妈打工的地方找他们啊?”
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稍稍挪了挪屁。
“嘿,臭小别的不学,看到漂亮女孩就献殷勤倒是自来会,都跟谁学的。”阿姨拍了拍正在摆手拒绝零的女孩,冲里面说:“来,来,挤挤挤挤,让小姑娘坐。小小年纪一个人远门不容易。”
“哎,你坐的是我的座位。”他拍拍女孩。
这站上车的人多,座位旁边没了她站的位置。女孩又向前走了一段。
女孩半个屁坐在了座位上,不算舒服,但总算有了个支撑。
卖小吃的车又过了几趟。每次远远听到乘务员的吆喝声,女孩就赶忙站起来,让到一边。
晚上十多,阿姨和儿了车。女孩的屁终于完全挨上了座位。上车的人从车厢另一一个接一个走来,一个提着行李袋的中年男人拿着车票比对着车厢上印着的座位数字。
有困,但更多的是累和乏。女孩抱着书包靠着厕所门旁边的厢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