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郁秋的执念让她再往前、再往前一些。
到蓦然撞谁的怀里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为了摒弃耳边的引诱和紊乱,她需要极为意志集中才可以迫使自己不去看,而是闷着往前走,上似乎响起两声她的名字,洛遥仍然维持着先前的状态,害怕是幻境诱导她睁,她耳侧的声音终于逐渐归于平淡,于是她又听到似乎有人带着些焦急的唤她。
怀里的女孩冰凉,面发白,郁秋来不及问她是如何来的,眉宇间生起的担忧占据了在幻境里无所遁形的真实面貌,他又叫了几声女孩的名字,洛遥才颤了颤睫,睁开泛着红的双眸。
她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眶发红,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似乎是要辨认他是否真实。
“是我,”他蹙起眉来,想试着把手覆上她额心查看她的况,可刚抬起手就被女孩一把擒住,她着他腕骨的气力大到让那泛着疼,郁秋又叫了她一声,“……洛遥?”
然后他就见她的泪同断线的珠般了来,纤长的睫上挂着清丽的晶莹,一就让他手足无措起来,想及她是从方才自己走过的地方来的,他心底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你看到了?”
怀里的人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死死抱着他,只是紧抿着唇摇,肩颈有些发抖地把自己埋在他的怀抱里,郁秋想是那些画面刺激了她,他生平没有什么安人的经历,只得笨拙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回抱住她,声音放得很轻:“没事了,都过去了……”
洛遥只觉得自己丢脸,还要郁秋来安她,可是她在失声的、几乎将她淹没的难过中本放不开手,她猜得到自己把郁秋疼了,但是抱着她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用手温柔地顺着她的背轻声抚着。
明明是、明明是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不……”她刚恢复两分声线的嗓涩得吓人,只是执着地抓着郁秋说,“以后我会好好修炼,我会比他们都厉害……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我……”
郁秋似乎是有些不解于她的话,长睫微闪,极力想遮掩着底复杂难辨的绪,洛遥察觉到她抱着的人微僵,却还是顺应她回答着“好。”
不该是这样的……她想,不该是这样的。
她松开抓着郁秋的手,从他的怀抱退了来,再后退一步,在并不明晰的微光里定定注视着那张面孔,上的每一笔都是上天的杰作,每一寸都以她的目光描摹了百次千次,而后被她小心地亲手刻了心底深最柔的地方。
郁秋眉间漾两分微微的疑问,他的衣襟被女孩哭湿了一小片,这里仅有的一光亮是从他后的细里映来的,若不是女孩冒冒失失地撞他的怀里,他也许已经再往前走那未知的白光里去。
“……走吗,”他侧过脸去看洛遥,在后的光影中女孩看不真切他的表,“抱歉,害你犯了险还全无收获,这次行……是我思虑不当。”
他半句不提那些狰狞可怖的过往,也不去计较女孩的失态,只是用着最完的面遮掩住所有的伤,然后向她伸那只伤痕累累却又白净如初的手,要把她带这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