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额,一双灵动的杏眸清澈见底,素齿朱唇一开一合,恍惚间四周声音一齐消了失,他心漏了半拍,鼻尖尽是女孩上的药草清香。
这偌大天地间,无不是阴暗冰冷,只剩她莽莽撞撞地闯来,不顾他肮脏泥污,把浑意也尽数赠他。
逃不掉了……吗?
从心房涌的冲过四肢百骸,郁秋无奈地叹了气,释然般垂低笑起来。
“……怎么了?”还在放着狠话的小谷主不解,面前的人笑得好看,是她没见过的笑容,映得他总是冰冷一片的底也真切染上了盈盈笑意。
是想到了什么才让他这么开心?
她有酸溜溜地想,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嘛,这家伙。
又在心底悠悠叹了气。
不过要是……他往后能一直这么开心去就好了。
-
太奇怪了。
洛遥狐疑地朝他多看了几,手上还给人喂着粥,郁秋全程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盯着她,看得她后颈发冷,几炸。
从上午自己说了那番话后这人就一直这样,她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中邪了吧。
到她放手中碗碟,尊居然主动向她伸了手,示意自己要如厕。
洛遥被他的反常吓得浑一激灵,连他伏在自己耳边的息都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面红耳赤地抱着人急匆匆了来。
苍了天了。
她窘迫的样倒让郁秋乐得不行,洛遥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又起了什么逗欺骗她的心思。
她了脸,才想起告知他能够修复经脉的事,尊终于收了那莫名其妙的笑,沉默半晌才问:“是你师父……同意的?”
对上女孩带了不解的神,他:“你就不怕我恢复之后再去作恶?神医谷若是救了个嗜血如命的,传去后――”
他意有所指,见洛遥面上踌躇,心中了然,索他也不在乎那一修为,正要回拒时却听她定:“你不会。”
“你不会随心所草菅人命的,我……”女孩摸了摸鼻尖,“我前几年偷偷谷时,见过一个垂危的伤者,她是在你的某场屠戮中‘侥幸’逃生的。”
“但她同我说,你只是结果了那些想要取你命的仙家……”她似乎有些难为,还是接着,“我那时候并不信,若非是你,她是如何伤得那般重,甚至连遗言都没有交代便……还有那场屠戮中惨死的大半村民。”
可那样一个残忍嗜杀的恶,有什么能耐让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