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也很快被她抹掉,郁秋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便是一就能看她的意愿,这混巴不得她把他扔去自生自灭,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外裹着的冰化了一星半,这么一来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悠悠地叹了气,目光落到郁秋面上。
他角生来便带着似嗔的媚人微红,让他即使在沉睡中也带着几分脆弱易碎的觉,女孩看了半晌,是没从这张漂亮得过分的面颊上找半瑕疵来。
要是这家伙的格也能好一……
她撑着脑袋,无不疼的又回忆起两人相遇后的滴,饶是她被洛安安和神医谷的琐事锻炼了一好脾气,都能数次被这人气的脚。
但在渡劫崖……她最是孤立无援时,他却那样决地挡到了她前,哪怕前前后后中的字句仍然气人――女孩了脸,是半分不想回忆起那温的铁锈味和他后边呢喃的字句。
罢了,一切都先等他好起来再说也不迟。
-
这一等就是三天。
耳旁交谈的嘈杂声闹得他心乱,郁秋蹙着眉,费力撑开沉重的,朦胧的光影绰绰约约地洒眸中,他被上猝然升腾的锐痛惹得轻了冷气。
洛遥捷地捕捉到了后的动静,她半带惊喜的回过看他:“你醒啦。”
间是火辣的刺痛,他正恢复两分气力,便止不住狼狈地咳,几乎要将肺都咳来,不上气的痛苦要活生生把他撕裂开,眩晕落间却有谁接住了他,轻柔地拂去他角泪痕,又小心地用细把渡给他。
到他缓过气来,疲倦地睁,才发觉自己被扶起斜靠在女孩上,半黑着脸的中年人背着手站在一旁,面复杂地看着他。
唐鹤对上他的视线,抿了抿唇,却没说什么来。
“师父,”洛遥也注意到了他两人间的暗涌动,扭过赶人,“你先去吧。”
……
这没良心的小兔崽!
唐鹤带着不满“哼”了声,倒也没多作停留,一甩衣袖便把空间还给了他二人。
于是郁秋又微昂起想要去看她的表,女孩却抬起另一边手虚虚捂住了他的,语气平淡:“尊大人,这么快就有力气乱动了?”
她低去看怀里的人,被遮了那双艳得过分的眉,余半张脸的人看起来乖巧多了,郁秋自鼻尖溢一声轻笑,没接她的话。
洛遥气得牙,察觉到手的睫半带困倦地阖上,她深了气,一字一顿:“现在是不是该我算账了?”
手心像被小刷轻轻地挠了挠,尊可有可无的,示意她自便。
“亲手结果了师?要把我谷弟有一个算一个都杀了,嗯?”怀里的清瘦躯因着主人的愉悦绪微微发抖,洛遥咬牙切齿,“还敢给我挡天雷,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是吧?”
郁秋兀自乐了会,才应:“那洛谷主……要拿我怎么样呢。”
沙哑虚弱得似乎随时都能消散的问句在她耳边轻声回,女孩一梗,这混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好像他这般蹬鼻上脸,自己也不了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