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无聊,偶尔我也会给蝴蝶和雾凇主意,然后三个人一起找乐。
“你们会过生日吗?”我问蝴蝶,“就是每年在自己生的日庆祝,作为朋友要送一样礼,无论贵贱,重要的是心意。”
“唔……我不记得自己生的日诶,这种事是要别人来告诉我吧?”
“笨,你怎么可能记得,刚生的人什么都不知。”雾凇敲了敲蝴蝶的脑袋。
“但是雾凇肯定知自己的生日吧?”
我坏心的问他。相久之后发现,雾凇大概是有些恨他的家人的,不使用曾经的名字、不提过去的生活,但雾凇却经常望着海面,有外人来海岛时会不安,他是在期待家人接他回家。
“我、我以前不过生日,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了。”
小屁孩看上去不在意,实际上已经绞尽脑汁的在回忆了,但可惜他最后也没有想起来。
所以他的家人,大概是真的把他抛弃了。
“那么我作为朋友,就慷慨的把自己的生日分享给你们,就是今天哦。注意了,‘生日’就是我这次送给你们的生日礼,但是你们两个要送给我什么礼呢?”
今天是我前世的生日,多少算一寄托吧,更多的是给我们找个快乐的理由。我真正的小时候,农村的老家每个月都会过节,什么莲花生日土地庙会黄仙娶亲,哪有什么理由,只是大家想聚在一起快活罢了。
于是这一天也成为了我们的节日,有时候找不到礼,就送一个橘、一朵野花,有时候送一个笑话,送一件旧衣服。
从那时开始,我终于对年有了计算。
Part5
应该是毕业前倒数第二年,我们三人在海滩上找珍珠,找到了一个哭泣的小姑娘。
大概比我们小四五岁的样,蘑菇,一开始以为是个男孩。我们哄了好久,终于是蝴蝶让她破涕为笑,不奇怪,蝴蝶小时候就是万人迷,长大了依旧温柔的能拧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编号啊,编号不是名字哦,要用你最喜、见过最漂亮的东西来取名,你喜什么呀?”
小姑娘苦思冥想半天,最后扑在蝴蝶脸上亲了她一,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诶?!”
蝴蝶和雾凇急忙去追她,我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小丫最后那句“喜蝴蝶”,大概只有我听到了,但就是不想告诉前面那两个小屁孩。
得意什么,灰长发真的有温柔加成啊。
…………
小姑娘非常害羞,经常跑过来要蝴蝶抱抱她,然后再满脸通红的跑走,我和雾凇也很喜她,但都比不上蝴蝶的魅力。后来那孩为了蝴蝶,努力到拿了狙击练习的第一名,甚至在野外训练时被提到了蝴蝶那个组。我偏科倒是不严重,虽然不能和蝴蝶一起训练,但也没有差到引人注意。雾凇的训练是最的,被调到了提班,总之,那段时间蝴蝶和那孩经常一起去训练,直到我们的生日。
那天,蝴蝶早上离开的时候,还跟我说这次攀岩她争取早回来,会给我和雾凇带生日礼,是山上的野果。
直到傍晚,蝴蝶一直没有回来,最后是那孩失魂落魄的告诉我们,蝴蝶失足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