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便问要去多久,听得至少一年半载,忍不住哎了一声,看了女儿,忙又笑:“也好,可见万岁对他的重,就算一年,也是快的,如今八月,年底没几个月了,等了年,想必他也就回了。”
嘉芙惊喜不已,急忙起过去,到了花厅,见母亲正拉着玉珠的手,两人说说笑笑,玉珠人看着清减了些,神却很是不错,看见嘉芙过来,十分喜,立刻上来就要拜见,依旧是行从前的礼节,被嘉芙拦住:“如今你和我们一样了,快不要这样。”说着拉了坐,叙了些路上行程的话,嘉芙便问裴右安的近况。
嘉芙,终于将话题引到了自己想问的事上:“玉珠,大爷那日去慈恩寺里找你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
当夜饭毕,嘉芙去玉珠屋里,给她送去冰湃过的消暑果,玉珠正和个小丫在归置小件,见嘉芙亲自送果来,急忙来迎,嘉芙:“我来瞧瞧你。你屋里要是还缺什么,和我说一声就是,千万不要将就。”
玉珠虽是裴右安安排送来的,但初来乍到,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被嘉芙这一番话,说的心里却渐渐通透,暗决心,往后定要竭尽全力,方不负甄家如此厚待。:“大放心,我既厚着脸来了,往后便定会尽力,盼能帮上些忙。”
嘉芙笑:“咱们从前就好,你何必和我见外。何况你自己也是有傍的,又不是来我们家要我们养,只是你顾念旧日分,听从了大爷安排,来助力我娘罢了。我家家业虽不大,但事也不算少,如今祖母不能理事了,一全压到我娘肩上,有你过来帮衬,我娘不知多兴呢。”
玉珠动不已:“我今日来了,从老太太开始,到你们家里人,对我没一个不好的,哪里来的将就,倒是我,无功受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嘉芙心中失落,面上却笑着,陪玉珠又坐了片刻,知她路上辛劳,随后和孟氏一领人在自己住的院落里另收拾一间敞亮的大屋,一番安置,带她去拜见了胡氏。向晚,甄耀庭从船坞回家,听的玉珠到来,欣喜若狂不提。自此玉珠便以孟氏侄女的份住,甄家人见她来自京城,举止、气度,便是本地有些大家的正经小也难以企及,加上主母和小娘和她又亲,怎敢轻看于她,都以小看待。
他离开已数月了,只在上月,收到了一封经由官驿传来的报平安信,说自己已抵京,一切安好,叫她不要记挂,安心暂且留在泉州,接来便没了消息。嘉芙有心想自己动回去,但想到临走前他的交待,一向听话的她便又迟疑。就这样患得患失,最近心颇有度日如年之,今日突见玉珠来了,惊喜之余,隐也猜到她的到来应和裴右安有关,说了几句,忍不住便问,果然,玉珠说他被皇帝夺复用,再去西南办民归化一事,临走前安排她来泉州,这才有了她的此行。
这日午后,整个甄家静悄悄的,嘉芙从祖母那边回到自己屋里,无心午睡,坐于窗前,托腮望着窗外一丛芭蕉,渐渐神之时,刘嬷嬷来报,说玉珠从京城来了,这会儿正在花厅拜见孟氏,孟氏赶紧打发她来唤嘉芙过去。
,关闭船坞,只留孤儿寡妇,继续度日,甄耀庭则和张大在船坞里,趁如今无事,着检修船只、重建仓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