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当时经过和他说的话,全给我讲一遍吗?”
玉珠diantou,便将当时裴右安的话全bu复述了一遍,最后dao:“大爷叮嘱完,去gen本堂拜过祖宗莲位,那夜便在藏经阁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我过去时,他人就走了,僧人说天还没亮,便xia山了。”
嘉芙又问了几句,再问不chu什么,再坐片刻,叫玉珠早些休息,自己也回了房。是夜,辗转难眠。
裴右安被皇帝夺qing,派去西南办从前未完的liu民归化之事,临行前,安排玉珠来到泉州,既是帮衬自己,也算给原本矢志要替老夫人守灵的玉珠安排了条路zi,非常顺理成章的一件事。但不知dao为什么,联想起离开前的那夜,他对自己的异常温柔和恋恋不舍,嘉芙的心,总定不xia来,便似仿佛要发生什么事qing似的。
裴老夫人走之前,将关于皇帝和裴右安之间的那个秘密展给了她。嘉芙明白,在老夫人看来,这或许是裴右安这辈zi的一个大坎,她怕自己的孙zi会过不去这个坎,她希望有朝一日,当裴右安面临这大坎的时候,她能在旁,给他助力。
但嘉芙真的有dian害怕,她怕万一有朝一日,事qing真的来临之时,自己是否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像祖母期待的那样,站到裴右安的shen畔,给予裴右安以助力。
她不禁又想起那个晚上,他带自己chu海登上礁岛,所遇的那个名叫彧的少年。
当夜那少年走了后,裴右安没再向她讲述更多,嘉芙也没问。但那少年唤裴右安为“少傅”,嘉芙却听到了。
这世上,什么样的学生才有资格能唤自己的老师为“少傅”?
嘉芙想到旧朝传闻,想到裴右安年少时的一些旧事,这些时日,隐隐地,她终于有些明白了。
裴右安自有他的信条和风骨,嘉芙再明白不过。
但从想明白那少年shen份的一刻起,她就在为他nie一把汗。
他穿行于白天和黑夜之间,看似游刃有余,这些年,踏chu的每一步,足xia却都如刀尖行走。
嘉芙又想起傍晚哥哥回来时偶提及的一件事,说白天在船坞,有人传言,这几日,曾有人远远看到朝廷十数艘战舰xia海,又重金招募熟悉海路的老渔民作向导,据说是要去打倭寇老巢了。
哥哥说起这事,很是兴奋。
确实,真若早日剿完倭寇,这也意味着禁海令能早日解除,自然是个好消息。
但嘉芙心qing却十分忐忑。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gan。
裴右安,他还是有事瞒她,并且,是件极大的事。
……
崔银shui随裴右安去往荆襄,路上虽舟车劳顿,却丝毫不敢懈怠,一路勤加服侍。这日到了南阳,离此行的目的地,新设的安化郡也没几天路程了,这夜,赶路终于到了驿舍,人困ma顿,驿丞见路引,知裴右安再度回来执事,殷勤奉迎,笑dao:“裴大人德重恩弘,前次匆匆离去,百姓们至今还在念想,没想到此次又回来了,实在是荆襄之福!”
裴右安问了几句民生,随后安顿了xia来,时至深夜,崔银shui借送茶叩门runei,见他依旧坐于桌后,凝神似在写着书信。
崔银shui不敢靠近,只在门旁立着伺候,渐渐yan酸目涩,劝dao:“大人,白日赶路辛苦,明早又要早起,也好歇了,我chu来前,gan1爹叮嘱,说大人这趟是个苦差,要我好生服侍大人,大人若累坏了shenti,怕gan1爹知